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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擲地有聲，聽得沈羽臉色更沉。他知道鎮南侯不是什麼好人，他也不是為他賣命。

沈羽反唇相譏:&ldo;王妃以為，中州王又是什麼好人?&rdo;

昭昭自然知道，賀容予手段狠辣，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賀容予有底線，有些事他不屑於做，否則，如今的天下怎麼還姓劉?

&ldo;他不是好人，但天下在他手上安穩地過了十年，你以為趙承澤能做到嗎?&rdo;昭昭彷彿在看一個愚蠢的人。

沈羽聽見她維護賀容予的話，臉上表情終於有所變化，&ldo;賀昭昭，你以為你維護的是什麼人?你以為賀容予對你真的好嗎?&rdo;

昭昭皺眉，覺得沈羽不可思議:&ldo;他對我不好，難道你對我好?&rdo;

她沒有耐心和他掰扯這些，斂下聲色，放軟了聲音，看向沈羽:&ldo;沈大人，我覺得你對我夫君有些誤解。你能否走近些，告訴我為何你會這樣覺得?&rdo;

她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彷彿一張什麼都不懂的白紙。她從馬車上下來，站定。

沈羽心中動容，跳下馬來，到她身前。昭昭伸手拽他衣袖，&ldo;沈大人，你……為何這樣說我夫君?&rdo;

沈羽看見她蔥白手指，容色溫順，心中那種巨大的英雄主義越發膨脹。他放低了聲音，正欲說話，下一刻卻被昭昭用鋒利的簪子抵上脖子。

楚楚可憐不復存在，昭昭道了聲:&ldo;抱歉了，沈大人。你最好放我走。&rdo;

沈羽有些發愣，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簪子，又看她:&ldo;你真的瞭解他嗎?他要知道你每一件事，不準痕跡地掌控你交朋友、喜歡什麼顏色……賀昭昭，你應當清醒一點。&rdo;

沈羽垂下眼，微有些怒意。

他以為這句話會對昭昭造成些影響，可沒想到昭昭卻莞爾:&ldo;沈羽，我沒你想的那麼蠢。你既然知道這麼多，想來特意調查過這些，是麼?你傾慕於我。&rdo;

昭昭仔細地抵著他的脖子，抓著他胳膊往前走，&ldo;你只是傾慕於，你所以為的賀昭昭罷了，一個美貌的，天真嬌柔的，賀昭昭。所以，你覺得我是一個被人哄騙的金絲雀。&rdo;

她輕笑了聲，似乎聽見什麼令人發笑的東西。

&ldo;你又怎知，我不是甘之如飴?&rdo;

&ldo;我知曉他不動聲色地掌控我的生活，知曉他要了解我發生的每一件事，當然更知曉，他要我做天真爛漫又略有嬌縱的賀家三小姐。我全都知曉，但我願意成為他想要的模樣。&rdo;

&ldo;你以為，一個七竅玲瓏心的奸佞之徒能養出一個純粹的什麼也不明白的小傻子嗎?&rdo;

作者有話說：

沈羽: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60章

昭昭抵著沈羽, 沈羽的部下們發現不對勁，聚攏過來，將他們二人圍在中間。

&ldo;沈大人!&rdo;

&ldo;王妃這是做什麼?&rdo;

……

昭昭冷眼掃視一圈，沉聲道:&ldo;立刻送我回上京, 否則我不保證你們沈大人的安全。&rdo;

她生得美, 但不是那種有攻擊性的美, 此刻冷著眼，卻讓人覺得像帶刺的玫瑰花。

沈羽的部下們看著昭昭抵在沈羽脖子上的簪子，一時都有些緊張，彼此對視一眼，又看向沈羽。&ldo;沈大人……&rdo;

沈羽感覺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