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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霖自然囂張，賀容予並不放在心上，他要爭的又不是這一時的意氣。更何況，他自己的囂張程度，不比歐陽霖少。

要針對旁人，自然該戳痛處，才能使人跳腳。所以歐陽霖說起蕭氏之事，認為那是他的痛處。可這些虛名，賀容予不在乎。

但他在乎昭昭。

這一點，歐陽霖顯然也知道。全天下都知道。

昭昭和仁慧出門小聚，沒想到會遇上歐陽霖。歐陽霖身後跟著護衛十數個，大搖大擺在街上走著，凶神惡煞的氣質令人退避三舍。

就連仁慧都聽說了關於這位南州王的傳聞，在茶樓裡遠遠望見便皺眉:&ldo;這南州王真是……&rdo;

她合上窗，嘖了聲。

&ldo;再坐會兒，我們便回去吧。&rdo;眼見要入夜，加之南州王的出現，讓昭昭有些不安心。

仁慧嗯了聲，可惜還未坐熱，便聽見茶樓下傳來動靜。一位老婆婆的哭聲率先劃破這上京城的夜，哭聲悽慘，讓人難以忽視。

仁慧和昭昭對視一眼，皆是皺眉。仁慧差遣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去檢視情況，丫鬟回來得很快，一張臉上寫滿了不忍:&ldo;縣主，是南州王的人和一位擺攤的阿婆發生了衝突，他命人將阿婆的攤子掀了，還對阿婆動手。&rdo;

仁慧一聽這話不得了，罵道:&ldo;他還有沒有人性了?&rdo;

昭昭也有些著急，起身便要下樓，被仁慧攔住:&ldo;哎，你別去，他與你二哥素來不和，你若是出頭，他定然會為難你。&rdo;

仁慧把她勸住，自己帶了人下樓檢視情況。那阿婆蜷縮在地上，不住地□□，周邊的人越圍越多，可沒一個人敢上前制止。

只因歐陽霖那些護衛個個人高馬大，還配著刀。別說他們平民百姓不敢，就連仁慧看了，也心裡發怵。

她大著膽子喚了聲:&ldo;見過南州王。&rdo;

歐陽霖聽見一道女聲，漫不經心地看過來，認出這是平陽王府的嫡女。但平陽王府算什麼東西?文人世家，毫無實權，歐陽霖是武將，本就厭惡文臣，自然不把平陽王府放在眼裡。

縱然這會兒是平陽王親自出現，他也沒什麼好臉色，更別說一個黃毛丫頭了。

&ldo;縣主。&rdo;歐陽霖皮笑肉不笑道。

仁慧硬著頭皮上前兩步，看了眼躺倒在地的阿婆，求情道:&ldo;不知這位阿婆怎麼得罪了王爺?&rdo;

歐陽霖道:&ldo;這老潑婦竟然敢擋本王的路，本王這才令人出手教訓教訓她。怎麼?縣主要替她求情?&rdo;

仁慧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ldo;是，還請王爺高抬貴手，網開一面。&rdo;

歐陽霖蔑視地打量仁慧，而後哂笑道:&ldo;你讓我網開一面，我就網開一面?你以為你是誰?縣主，我勸你別多管閒事，不然我連你一塊打。&rdo;

&ldo;你!&rdo;仁慧咬著嘴唇，一時氣憤不已。

歐陽霖給護衛們下命令:&ldo;繼續給我打，這不是還沒死呢嘛?若是死了，本王賠她黃金百兩安葬。&rdo;

&ldo;住手!南州王如此行徑，未免太過殘暴?&rdo;仁慧喊道。

她自幼被父兄保護得很好，雖說知道如今的世道亂，可若是遇上能幫之人，也會行方便幫一幫。怎麼可能放任不管?

歐陽霖切了聲，根本不予理會，&ldo;既然她要管，那連她一塊打。&rdo;

&ldo;住手!&rdo;昭昭一直留意著下面的動靜，聽見情況不對，顧不上那麼多，從茶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