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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表面看著還算成體統。

但昭昭顯然沒有這種意識，她興起時，在賀容予喉結處留下一道難以忽視的紅痕。賀容予上朝時，不少人都瞧見了。

個個都覺得驚訝，結合前幾日中州王的異常，大概能猜到什麼。但好奇歸好奇，也沒人敢問。畢竟這是中州王的私事，與他們無關。

除了趙承澤和劉原。

趙承澤看見他喉結處的印記，笑容促狹地打趣:&ldo;中州王這是忽然開了竅，明白了當中的樂趣麼?&rdo;

他知道賀容予和他那妹妹的感情不尋常，但還沒從這痕跡聯想到賀昭昭。

&ldo;只是三小姐看見了，恐怕要不高興咯。哥哥要被人搶走咯。&rdo;他故意這麼說。

賀容予危險地眯了眯眼，趙承澤始終是隻危險的老虎，賀容予戒備著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是在心裡琢磨他剛才的問題，的確。

昭昭開啟了他某一竅。

至於劉原。他沒敢直接問，又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幾次三番地打量賀容予脖子。

和賀容予的視線撞個正著，劉原眨了眨眼，說:&ldo;王叔脖子上被蚊子咬了好大一個包。&rdo;

劉原十三歲，似懂非懂，存了些私心故意這麼說。賀容予不想答，索性當沒聽過，轉而提起別的事。再有一個多月，便是萬壽節。

&ldo;陛下想怎麼辦這萬壽節?&rdo;

劉原仍舊說:&ldo;孤聽王叔的。&rdo;

賀容予若有所思，黑眸微闔，抿了口茶水:&ldo;陛下也到了該立後的年紀。&rdo;

十四歲成婚，於女子而言都太早，怎麼會是立後的年紀?但賀容予這麼說，沒有人敢反駁。

劉原自三歲登基，至今已經十年。他不知道賀容予為何忽然提起立後，但他自幼謹小慎微，嗅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息。

倘若他立後納妃，后妃，那麼他是不是就成了一枚無用的棋子?傀儡可以換個人扶持，只要姓劉，是劉家血脈，誰都一樣。

他有些緊張，甚至結巴起來:&ldo;王叔……怎麼會……會忽然這麼說?&rdo;

賀容予沒想這麼多，他只是因為方才劉原那句天真無邪的發問，而想起他已經是個少年。尋常少年到這年紀，應當都是情竇初開，給他找個伴也不錯。劉原這些年是個聽話的傀儡，他可以考慮給他找一個他喜歡的皇后。

&ldo;陛下過了萬壽節，便該十四了。上京城內，十六七歲適齡女子眾多，不知陛下喜歡什麼樣的女子?&rdo;賀容予問。

劉原被他問的一愣，隨後紅了臉，搖頭:&ldo;孤……孤並未沒想過。&rdo;

他腦海中浮現的那個朦朧的身影，被他極快地甩開。

賀容予笑起來:&ldo;陛下不必緊張，臣只是隨口一問。時間還長著，陛下可以慢慢想。&rdo;

劉原低下頭去，似乎害羞起來。

這事便也告一段落。

但劉原的心卻為此激盪起來，為兩方面的原因。一來，是對生存的危機感，另一來，則是對那個一閃而過的被自己甩開的模糊身影。他急切地想與人說點什麼，可這空曠的深宮裡，他能找的，只有自己的母親。他們相依為命。

至梁太后宮中時，時辰已經不早。劉原在自己寢宮獨自鬱悶許久，終於忍不住過來。但梁太后還未睡，她甚至在對鏡梳妝。

劉原愣了愣，不甚理解為何要深夜梳妝，這時候應當安睡。梁太后看懂了兒子的疑惑，卻無法為他解答，她只是覺得自己快要枯萎，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