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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醉了。昭昭心下明瞭，抬手扶住他，二人一道上了馬車。已是七月，天氣愈發熱，即便車內的水果一天一換，到了夜裡，在這樣的溫度下，還是透著一股輕微過頭的味道。

昭昭嗅著這氣息，越發覺得賀容予身上的清冽冷香好聞。

賀容予一上車，便斜倚著車廂閉目養神。昭昭覷他一眼，小聲說:&ldo;今日府裡來了個客人，按說，我該喚她表姐。&rdo;她觀察著賀容予的反應。

賀容予臉色無波無瀾，只輕嗯了聲:&ldo;母親孃家的人?&rdo;

昭昭點頭:&ldo;嗯。如月表姐生得很漂亮，人也溫柔，二哥見了一定會喜歡的。&rdo;她思忖著，&ldo;母親就很喜歡她。&rdo;

賀容予抬眸，大抵是真喝得多了，眸色不復往日的清明，帶了些俗世的渾濁。一旁的透燒琉璃燈輕晃了晃，映在賀容予眼中，像星子閃爍。

他打趣笑:&ldo;不會，昭昭定然更漂亮。這世上，昭昭定是最漂亮的姑娘。&rdo;

昭昭在和他說正經事，卻聽他忽然打趣，一時好笑:&ldo;二哥～&rdo;

賀容予垂下眼簾，低低笑了聲:&ldo;既是客人，常叔會好生招待。&rdo;

昭昭嗯了聲，無數的話卡在喉口，又不知道如何言說。見賀容予又喝了酒，索性作罷。

不著急回去，馬車行駛得慢，朝北朝南二人隨行馬車旁。街邊的燈火影影幢幢，昭昭見賀容予似乎是睡了，便把馬車裡的燈滅了。車廂裡的光線霎時晦暗不明，她聽見賀容予的呼吸聲平穩而規律。

在晦暗的光線裡，慢慢地，賀容予靠到昭昭肩上。

昭昭心倏地一跳，偏頭看向賀容予。

看不清什麼，只能看見個模糊的輪廓。

她低喚了聲:&ldo;二哥?&rdo;

賀容予沒應。

昭昭心更吊緊，伸出手，慢慢地抓住了賀容予的手。以一種把玩的姿勢握住他指尖，一寸寸地撫摸著他指節，然後才將自己的手指擠進他指節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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