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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傘微傾，替她遮住滿天的雨:&ldo;你叫什麼名字?爹孃在何處?&rdo;

她搖搖頭，目光有些躲閃，流露出怯生生的慌張:&ldo;我叫阿四，爹孃都死了。&rdo;

賀容予又問:&ldo;還有別的親人嗎?&rdo;

她輕輕地搖頭，再次抬起頭來，希冀被壓抑住，卻又從四面八方流洩。

賀容予輕笑了聲，清冷的嗓音裡吹出一縷春風，他將大傘塞進她手中，蹲下身來，將她一把抱起，&ldo;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不叫阿四，你叫昭昭。&rdo;

昭昭有些惶恐地攥緊了那把大傘，努力地舉過賀容予頭頂，她渾身的髒汙泥水，浸染了賀容予勝雪的白衣，黑與白糾纏在一起，彷彿早就預示一切。

她太瘦弱，賀容予抱她毫不費力氣。

昭者，明也。

&ldo;賀昭昭。&rdo;他念她的名字，平凡的三個字，從他唇齒間飄出來，好像帶著香味，令人心醉。

從此，她便成了賀昭昭，是中州王賀家的三小姐，賀容予的妹妹。

&ldo;日後，你便跟著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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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做這個夢，頭還有些昏沉，迷濛著睜開眼，抬起手放在額上，轉瞬後，偏頭看向窗。窗中透出隱約的晨光，天還未大亮。

昭昭支起身，輕咳嗽了聲，下床喝水。外頭的丫鬟雲芽聽見動靜，推門進來，沒點燈，喚道:&ldo;小姐怎麼就醒了?時辰還早，可要再睡會兒?&rdo;

昭昭抿了口茶水潤喉嚨，搖頭問:&ldo;二哥是今日回來吧?&rdo;

她知道是，從三天前她就在等這一日，但又怕不是，想從雲芽口中再聽一遍肯定的話。

雲芽嗯了聲，昭昭的心便放下來，從唇角漾出一抹笑。

&ldo;可時辰還這樣早，照日程，王爺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回來，小姐也不必現在就開始等。&rdo;雲芽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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