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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孫除點頭，&ldo;那日犬子將先皇手跡送來後我才聽聞殿下府裡失火，想來促使殿下想通的就是這場火吧。&rdo;

&ldo;並不是，皇兄早於多年前開始懷疑我，三番五次打探，我已經習慣，這次也是。&rdo;周君澤低垂眼睫，手指摩挲著手中酒杯，&ldo;促使我作出決定的，是周景黎，他惹了我，只有一死才能使我解恨。&rdo;

孫除臉上不見波瀾，他道：&ldo;臣能否知道，他做了什麼?&rdo;

&ldo;不能，你聽了，你也得死。&rdo;

孫除眼角皺紋微微一動，似是笑了，&ldo;臣這裡有件關於周景黎的事情想要告訴殿下。&rdo;

周君澤抬頭：&ldo;什麼事?&rdo;

&ldo;周景黎不是陛下親生，他沒有半點皇家血脈。&rdo;

屋外吵鬧聲依舊，房中死寂一片，周君澤足足看了他半炷香的時間，&ldo;你有何證據?&rdo;

孫除彷彿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很是平靜：&ldo;沒有。&rdo;

周君澤微微發怒：&ldo;沒有證據你就敢‐‐&rdo;

&ldo;因為這句話是先皇所說。&rdo;

周君澤的聲音戛然而止。

孫除接著說：&ldo;先皇因何起了疑心，又是如何查到的，臣統統不知。現在回想，突然給周景黎換太傅的那個時候，陛下心中應該有數了。後來有一天，先皇把那張聖旨給了臣……&rdo;孫除回憶當時自己大驚失色的臉，不由得笑了：&ldo;臣連聲追問之下先皇才說道周景黎不是皇家子孫，凡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除了當時的太子妃與孩子，一個人沒留。&rdo;

周君澤幾乎被氣笑：&ldo;這種事情，居然把關係最深的兩個人留了下來?&rdo;

&ldo;臣當時也是這麼說的，然而先皇說，太子妃與孩子，是太子的半條命，沒了，太子也沒了，他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rdo;孫除沉沉嘆氣，&ldo;陛下說這話時幾乎落淚，說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死死瞞住，直到太子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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