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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自然。&rdo;祁江笑著給他解釋, &ldo;所有商品, 我拿的價格都比他的底價高零點五折，小鎮人少, 購買力不足, 他巴不得把東西賣給我們, 哪怕我直接出底價, 他最後也會賣, 只是賺得沒有那麼多罷了。&rdo;

現在不但賣出去了，還高了零點五折，賺得更多，老闆怎麼可能像剛才表現出來那麼不情願。

蘇清皺眉，有些不甘心地回到那條街上，發現老闆還真的一臉喜悅，這讓他心裡那點僥倖都沒了，臉上的笑意不可控制地徹底消失：&ldo;搞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rdo;

&ldo;做生意就是這樣的，還記得我教你的嗎?&rdo;祁江耐心地開導，&ldo;永遠都要讓合作方覺得跟你合作是賺的，那小貨店老闆就是這麼做的。&rdo;

蘇清微微嘆氣，有些氣餒地把這個教訓記到小本本上去：&ldo;做生意真複雜。&rdo;

祁江失笑：&ldo;那你還學嗎?&rdo;

&ldo;學!&rdo;蘇清肯定地點頭，重新打起精神，&ldo;咱們攤子鋪那麼大，我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你來忙吧?&rdo;

祁江臉上的笑慢慢變大：&ldo;那回去吧。&rdo;

蘇清嗯了一聲，一邊走一邊復盤，發現了一個疑點：&ldo;江哥，你剛才既然都知道老闆的底價了，為什麼出價還要高零點五折?&rdo;

&ldo;做生意呢，是講究可持續發展的。&rdo;祁江一點點地把自己的生意經教給蘇清，&ldo;有時候讓利是為了以後的發展，這小貨店雖小，我們以後不一定會回來，可歲月漫長，說不定哪天他手裡就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商人向來交友廣泛，如果你太摳門，太不給人活路，很容易就傳開了，雖然現在咱們的商會沒有競品，不用過於擔心，可如今是新世界，或許以後某些商人手裡掌握著一些我們需要卻沒有的東西，咱們留下一個好名聲，別人就會更傾向於跟我們做交易，而不是把我們放在合作優先順序的第二梯隊甚至更低的位置。&rdo;

雖然他以前就是不讓利也不給活路的那種生意人，可祁江覺得，蘇清應該不喜歡學那種生意經。

蘇清還在仔細地聽著，在心裡琢磨了好幾分鐘，他發現其中的彎彎繞繞可太多了，雖然是聽明白了，可到時候用起來，他肯定很難像祁江這樣考慮那麼多。

再一算他小本本上記下的注意事項，就覺得頭有點疼，感覺要兼顧全面是真的很難。

&ldo;是不是覺得比研究一個全新的陣法還要難?&rdo;

蘇清重重地點頭，眼裡滿是苦惱：&ldo;研究陣法什麼的倒不難，我修煉至今其實也沒遇到過什麼瓶頸。&rdo;

說到這裡，他又接著問：&ldo;這都是因為我的天賦很不錯，你考慮得那麼周全，是從小就有做生意的天賦嗎?&rdo;

天賦?

祁江失笑著搖頭：&ldo;這都是一個個跟頭跌出來的經驗，談不上什麼天賦。&rdo;

蘇清驚訝地睜大眼睛，眼裡更加佩服地看著祁江：&ldo;可你才二十幾歲。&rdo;

&ldo;就像你從小接觸修行一樣，我也從小就接觸這些了。&rdo;祁江腳步放慢，輕緩地跟蘇清說起一些以前的事情，&ldo;不過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在我小學之前，我只是被外公抱著去公司旁觀，他會給我講解其中的一些門道，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外公家破產了，我回到祁家，叔伯……&rdo;

他停下來，下巴指向前方。

認真聽著的蘇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