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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呂見蝶閉了閉眼。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場景了，但還是不太適應。

每當她覺得噁心難受、痛苦想哭的時候，都忍不住會想，哥哥和姑姑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同時她也會想起出門前爸爸叮囑她的話。

&ldo;小蝶，不管發生什麼事，哪怕你再痛苦再絕望，都不要忘記，爸爸和媽媽愛你，我們等你回家。&rdo;

呂見蝶睜開眼，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ldo;謝謝，謝謝你幫了我。&rdo;

女孩輕盈跳上踏板，像是海鷗，身姿靈巧中透著堅定，她在甲板上站定，回頭又看那漢子。

她微笑，笑容中透著此前不曾有過、也無法理解的悲憫之色。

她說：&ldo;神會寬恕你的。&rdo;

抹額漢子面色大變，他僵硬地扯扯嘴角，快速跑了，像是背後有什麼在追著他。

呂見蝶進入船艙，她發現船艙內有很多年輕男女，他們大部分都被捆著，少數幾個也雙目失神地蜷縮在角落，似乎失去了活著的希望。

呂見蝶臉色不太好，她緊緊抿唇，一言不發地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雖然弗徹爾不在身邊，但既然弗徹爾是姑姑送過來的助手，呂見蝶相信在關鍵時刻，貓貓必然會出現，就想之前她需要情報時，貓貓就會給她回應一樣。

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貓咪找不到她。

過了一會，斑禿男也上船了，船隻開出碼頭，他到船艙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呂見蝶身上時，他不懷好意地走過來。

&ldo;你知道被賣了多少錢嗎?&rdo;

呂見蝶好奇地問：&ldo;多少?&rdo;

斑禿男面色微變，有些警惕：&ldo;……你知道他是來賣你的?那你還上船?&rdo;

呂見蝶笑了笑，她依舊是初見那樣的溫和微笑。

&ldo;可你們的確會送我去我想要的目的地，不是嗎?&rdo;

她這麼說著，語氣中流露了一絲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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