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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想起以前，自己好像也被問過極為類似的問題。但那時他仗著老婆喜歡自己，下意識就隨便矇混過去了。

這一次，他只是垂下眼睫：&ldo;師尊，我是人，也不是人。&rdo;

&ldo;……江眠，你到底想要什麼?&rdo;

&ldo;我想要你好。&rdo;江眠輕輕道。

&ldo;……&rdo;

晏無歸深吸一口氣，垂眸將江眠鬆開。

重獲自由，江眠低頭檢查自己的手腕，發現內側留著一道刺目的紅印。

晏無歸用了好大的力氣。

但也沒關係。

在這之後，晏無歸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沉默了很久，才繼續問道：&ldo;本座的身世，你知道多少?&rdo;

&ldo;不多的，&rdo;江眠想了想原文，&ldo;我只知道有關洛以凡的事情，但我不能明說。&rdo;

&ldo;是麼?你怎麼看本座的這個師弟?&rdo;晏無歸把師弟二字咬得極重。

江眠坦然地抬眸回望：&ldo;他是氣運之子，但對我來說，無關緊要。&rdo;

&ldo;……好。&rdo;

&ldo;師尊，你信我嗎?&rdo;

晏無歸冷笑：&ldo;本座不得不信。&rdo;

&ldo;唔，那就夠了。&rdo;

江眠彎了彎唇，沒有再出聲。

他知道晏無歸現在心緒複雜。

剛剛才把自己的師父兼仇人再次殺死，而仇人的後代還住在他的地盤之上。

不僅如此，這人竟然還是什麼氣運之子……是該留出空間，讓老婆獨自好好消化。

但實際上，晏無歸此刻關心的才不是這個。

他發現江眠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愈發煩躁地喚道：&ldo;江眠。&rdo;

&ldo;嗯?&rdo;

晏無歸忍不住了：&ldo;你到底喜歡如今的我，還是喜歡曾經的我?&rdo;

江眠聽得瞪大眼睛，一拍桌子：&ldo;師尊，你在亂想些什麼?我有向他要過親親嗎?沒有。今日我都做過哪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都是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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