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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從未改變, 又怎麼可能後悔。

江眠沒有掙開晏臨的手，只是在安靜聽完之後, 輕輕哼了一聲。

&ldo;……笨笨的。&rdo;

或許是因為距離很近, 晏臨隱約感覺到了他的軟化。

&ldo;江秘書，你今天罵了我很多次。&rdo;

&ldo;都說了, 是誇您的意思, &rdo;江眠笑了笑, 自言自語般輕聲道, &ldo;誰會不喜歡純情又可愛的人呢?反正我喜歡。&rdo;

晏臨眸子一亮, 隨後又慢慢暗了下去, 猶豫著道：&ldo;江秘書, 其實我算不上純情。從很早以前開始, 我就知道自己喜歡男人了。&rdo;

&ldo;嗯?&rdo;江眠的眼神忽然危險起來，&ldo;是誰讓您發現這件事的?&rdo;

晏臨被看得喉嚨一緊，他直覺這話若是回答錯了，會出大事。

&ldo;當年，同齡人熱衷於談論的話題，以及曾經遇到的追求者，都無法讓我觸動，&rdo;晏臨下意識把該說的全都說了，連一點家底都沒有剩下，&ldo;還有在大學時，有人放過……那種電影，但我也沒有任何感覺。&rdo;

&ldo;追求者。&rdo;江眠慢條斯理地重複。

&ldo;對不起。&rdo;

&ldo;道歉什麼，有小姑娘喜歡您才是正常的事情，對不對?&rdo;

&ldo;……&rdo;

晏臨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好在江眠似乎只是隨口一提，就笑吟吟地放過了這個話題。

江眠確實沒有那麼斤斤計較。

連寰宇的官博都有百來萬粉絲呢。每次晏臨在什麼電影首映式和發布會上露臉，都會吸引一大片轉發熱潮，還有人在哀嘆著弟弟都出道了，為什麼哥哥不出道。

老婆受人歡迎，不至於變成一個會讓江眠感到危機的問題。

他只是覺得……晏臨太笨了。

笨到連這種事情都要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江眠一邊想著，一邊笑眯眯地單膝抵在晏臨兩腿之間。重心前傾，讓辦公椅發出微不可察的咯吱聲。

似乎只差不到一厘米，就能碰到。晏臨渾身緊繃，幾乎不敢呼吸。

隨後江眠單手解開了西裝釦子，又不緊不慢地撫過晏臨按在自己腰側的手，輕聲道：&ldo;對了晏總，您喜歡這樣嗎?&rdo;

&ldo;……喜歡。&rdo;

晏臨嗓音稍稍啞了些。他發現自己彷彿不再擁有說謊的能力。

&ldo;那就再大膽一點。&rdo;江眠彎唇道。

還敢說自己不純情呢。

讓他摸個小腰都緊張成這樣。

晏臨無法拒絕，他乖乖聽著江眠的話，抬手繞過被解開的西裝外套，沿著襯衫下擺探了上去。

冰冰涼涼的面板光滑細膩，恍若非人。被溫暖的掌心輕易扣住，顫了顫，才逐漸泛起熱意。

&ldo;唔。&rdo;恍惚間，江眠好像貼得更近了一些。

晏臨不由自主地用了力氣，將江眠直接拉進懷裡。

手追循著腰線向後，撫上脊背，輕輕觸碰著精緻的蝴蝶骨。江眠沒有一絲掙扎，彷彿任人宰割的孱弱獵物，軟著身子任他施為。

晏臨本該感到緊張，卻又如同被操控了一般，好像此刻發生的一切都理所當然。

他們分明還沒有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