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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阮：「！！！」

正好這時候下課鈴響了，夏阮瞪他：「親一晚上？」

「怎麼？」陸清覺往前傾了傾身子，夏阮立馬往後退了退，直到脊背貼到了牆上，陸清覺還在靠近，夏阮驚恐的看著他，餘光看到已經有人往這邊看了，陸清覺說：「不讓我親嗎？」

夏阮慌張的推他，胳膊被按住，陸清覺垂眸看他，眼裡的溫柔幾乎能溺死人，處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嗓音低啞：「軟軟，怎麼辦，一看到你就想親你。」

夏阮紅著臉偏過頭：「不，不行。」

「為什麼不行？」陸清覺按著他胳膊的手頓時一緊。

夏阮疼的「嘶」了聲，陸清覺眼中閃過懊惱，立馬鬆了力道。

夏阮小聲說：「在教室，不行。」

「那在寢室可以？」陸清覺惡劣的問。

夏阮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紅著臉點點頭。

陸清覺笑：「親一晚上也可以？」

夏阮想到上次自己嘴巴都被親疼的事，有點兒慫，親一晚上的話他第二天還怎麼上課？

對上陸清覺黑而沉的眼睛，夏阮頓了頓，小聲說：「也，也可以。」

陸清覺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看不透一樣，夏阮被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補充：「但是不能把嘴巴親腫。」

「軟軟，你可以拒絕的。」陸清覺看著夏阮，寵溺，心疼，他很高興夏阮這麼聽他的話，也心疼夏阮不會拒絕自己。

他查過資料，感情應該是相互的，而不是單一的順從。

他想要他的軟軟肆無忌憚的跟他撒嬌，可以心安理得的拒絕他。

夏阮怔了怔，不明白陸清覺的意思：「可是我為什麼要拒絕？」

陸清覺摸了摸他的頭髮，跟他拉開距離，說：「軟軟不喜歡的就可以拒絕，永遠不需要強迫自己。」

「我喜歡，」夏阮小聲說，「我喜歡的。」

陸清覺：「親一晚上也喜歡？」

夏阮：「只要是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陸清覺心臟都軟了大半，怎麼會有人這麼全心全意的相信另一個人？就像他跟陸辭跟了十幾年，他也不信陸辭，當然，陸辭也不信他。

有這麼一瞬間，陸清覺覺得自己配不上夏阮，他渾身都是黑的，連血肉和心臟都是黑的。可夏阮很乾淨，乾淨的像不染塵世的小天使。

他身處黑暗，卻妄想得到光。

陸清覺的眼神慢慢變得深邃，裡面赤。裸，洶湧的佔有慾幾乎要溢位來。

夏阮是他的。

想抱他，想親他，想佔有他，想把他鎖起來，讓他變成自己一個人的

陸清覺閉了閉眼，深呼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剛才的想法有多讓人噁心。

「好了，我出去一下。」陸清覺睜開眼，把自己的卷子放到他桌子上：「解題步驟上面都寫了，你先看著，有不明白的晚上回寢室給你講。」

香菸是緩解情緒最好的東西，它能讓人冷靜。

陸清覺拐進洗手間點了一支煙，他深深吸了一口，淡淡的薄荷涼氣經過喉嚨進入肺再從鼻腔撥出，火熱的心思被稍微冷卻，他又吸了兩口，捻滅煙，把菸頭扔進垃圾桶裡。

他沒辦法欺騙自己，不管他再怎麼偽裝，對夏阮，他還是有那種想鎖起來的想法。

掌控他的一切。

似乎這樣他才能放心一點兒。

陸清覺說到做到，晚上下自習的時候讓夏阮帯著今天他掏出來的五張卷子，「都學會了才能睡覺。」

夏阮「啊」了一聲，作勢就拿出了四張準備放下，被陸清覺制止：「一張都不能少。」

「阿覺～」夏阮看著他，軟聲軟氣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