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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晨微眯起了眼睛，林子衍說的是實話，當年林子衍名揚天下的時候，他才剛剛成為藥王谷的入室弟子。
當年林子衍在北疆殺得昏天黑地，而他卻連參與戰鬥的資格都沒有。
不管從哪個角度，他都要矮林子衍一頭。
沉默中，趙丹晨從手腕上戴著的儲物法器中拿出了有著雪花紋路的長劍。
江東明眉毛一挑，這把劍不是被小倩一掌拍碎了嗎？
對了，酒瘋子是鑄劍大師，應該是他修好的。
趙丹晨持劍躬身，語氣冷冽：“請林前輩賜教！”
林子衍微不可見的點頭，嘴角微勾道：“一劍！”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有點繃不住了。
趙丹晨可是他們藥王谷武堂的大長老，成名多年，被外界稱作白髮劍神，絕對不是孫泰北能夠比擬的。
面對他，林子衍還敢說一劍，簡直狂得沒邊了。
面對這挑釁般的宣言，趙丹晨卻是不怒不喜，平淡回應道：“好，那我們就一劍定勝負！”
他話音剛落，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這一次，林子衍沒有再以指代劍。
一邊白霜飄零，一邊血光乍現，凌厲的劍氣逼得在場眾人都紛紛退後了幾步。
江東明瞪大了眼睛，不肯放過兩人交手的任何一個細節。
無數道劍氣四散開來，密密麻麻，如蛛網一般。
而這每一道都可以斬殺內勁巔峰的劍氣，卻被無形之牆隔絕，只在兩人腳下爆開，在那花崗岩鋪成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可怕的痕跡。
“崢！”
一白一紅兩道劍氣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似要刺破耳膜的金屬碰撞聲。
圍觀的藥王谷弟子們一個個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待光華散去，林子衍和趙丹晨互換了位置，背對而立，彷彿化作了雕塑，誰也沒有繼續進攻。
誰輸，誰贏？
那一雙雙眼睛裡，有緊張，有期待，有興奮……
“子衍！”
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秦白萍雙目含淚，臉上滿是擔憂。
林子衍緩緩轉過身，已經沒了血色的臉上，努力的擠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咔嚓。”
下一秒，他胸口的衣服一寸寸裂開，鮮血瞬間浸透而出。
“子衍！”
秦白萍驚呼一聲，衝了上去。
可有人比他更快。
江東明身形一閃，出現在場中，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林子衍，拿出了一顆融血丹。
林子衍擺了擺手，輕笑道：“沒事，只是皮外傷，別浪費這麼珍貴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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