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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舌帽男子還在負隅頑抗。
江東明搖了搖頭，把切下來的一段手指抹上一點自己的鮮血“塞進了他的嘴裡。
伴隨著喉嚨的滾動，很快，他看江東明的眼神就變了。
江東明再次問道：“誰派你來的。”
“孔十八，他僱傭我，讓我跟蹤王傳武，隨時向他們彙報動向。”
吃了手指以後，他不光會回答問題，還會自己補充。
“孔十八是誰？”這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
“孔家的家僕，對孔家有貢獻的人，才會被賜名。”
江東明聽得直皺眉，這都是些什麼封建糟粕？
“孔郝連去了哪？”
鴨舌帽男子緩緩搖頭：“我不知道，我並不是孔家人，只是幫孔二做過幾次事。”
江東明沉默了一下，本以為能從這男子口中獲得一些訊息，沒想到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角色，那段手指真是浪費了。
“你能不能把孔十八約出來？”
這男子不知道，或許孔十八知道呢？胡杏給他的手指還能用好幾次。
可惜江東明失望了，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都是線上聯絡。”
江東明把他的手機掏了出來，讓他解鎖了以後，翻看了一下，依舊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他刪掉了自己的那張照片，沉思一番之後，說道：“告訴孔十八，王傳武去了上京，如果他還要你做什麼，及時聯絡我。”
鴨舌帽男子順從點頭：“好的。”
兩人走出衛生間，王傳武這才回過神。
“明哥，你這審問的方式也太，太……”他一下子想不出一個準確的形容詞。
切一段手指，抹上自己的鮮血，吃了以後問什麼就說什麼，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神態，那語氣，絕對不是演出啦的。
王傳武也算是見多識廣，可還是被江東明的這種手段給震驚到了。
江東明苦笑了一聲，說道：“去買最快飛往西安的機票，上了飛機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王傳武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轉身走向了售票大廳。
晚上八點一刻，兩人坐上了飛往西安的飛機，等飛機升上了高空，江東明才向王傳武訴說了白靈和王簡的遭遇。
聽說王簡被人囚禁折磨，還被人廢了丹田，他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現在不是傷心憤怒的時候，報仇也要等找到白靈。
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平靜下來，王傳武開始思考起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白靈留下的那個不完整的座標他已經看過，也同意王簡的判斷，白靈他們去的地方就是秦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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