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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嘴吃下，看著她巴掌大的臉蛋，她的眉眼，都可愛得讓人心疼。

張萌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現在是這裡，親一下，給你一口。」

「……萌萌。」他蹙眉，自己是個廢人了，給不了她幸福。

「不願意？那……」她作勢要拿走。

「親，我親……」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言簡嘆了口氣，湊過去。

當貼著她的唇的時候，張萌萌卻伸出手緊緊的勾住他，用力而火熱的撬開他的唇探入裡面。

言簡一下瞪眼，看著她閉著的眼，長長的睫毛。

她的吻很熱烈卻又離得很快，轉眼就離開了。

張萌萌心滿意足的看著他，餵了他一口，繼續點自己的臉頰，直到所有的飯菜都吃完。

把碗筷端下去之後，張萌萌上來，看到他還坐在輪椅上，問道：「還不睡？」

言簡抬頭看她：「萌萌，我們……談談吧。」

張萌萌挑眉，問：「談什麼？」

張萌萌坐在床頭看著他，她目光清澈，似乎對於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樣沒有變，他還是他，她還是她。

然而不能否認的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他已經不是他了。

「萌萌，我現在是個廢人。」

「我知道。」張萌萌抬手，指了指他的腿。

言簡見她一臉看得透徹的臉，忍不住有些惱。

「那你知道，我除了兩條腿廢了之外，還有什麼不能嗎？」

「不能？你說的，是沒有反應，你下半身神經線無法達到，縱而提不起慾望，是不是？」

她表情還是那樣的平靜，就好想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下午去不去喝茶一樣。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回來這段日子以來，我給你洗澡穿衣服，可是你從來沒有硬過一次。」

她說得如此明白，言簡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那你為什麼……」

「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且不說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孩子，即便你是個女人，只要我愛你，我就會喜歡你。我愛的是你，有沒有夫妻之間的事情有那麼重要嗎？我並不在意，你為什麼要那麼生氣？」

張萌萌湊過去，緊緊的盯著他的眉眼。

「你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因為你不能人道？因為你無法站起來？」張萌萌心疼的抬手輕輕撫著他的臉：「你想要趕我走，讓我重新找一個人過，可是言簡，我愛你，我只要你，其他的人，我便永遠不會看上。我的心很小，裝不了太多其他的東西，愛了你，我便從來沒有想過要愛上別人，所以，我是不會拋下你的。」

「……」言簡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他何曾想要放棄她？只要一想到她會離開自己，心就跟撕碎了一樣疼。

「言簡，如果不是你，我寧願什麼都不要。我不喜歡別人，只喜歡你便是隻喜歡你，你活了二十九年才認定了我，你又何曾覺得我需要別人？你不願意將就，我也不願意將就，所以，那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不愛聽。」

「……萌萌。」他感動已經無法形容，這個傻瓜，傻瓜啊！

「人一輩子其實真的不長，我只需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可是我……」一個沒有能力的男人，怎麼給一個女人幸福。

張萌萌笑了，她挪到他面前，抬手捏著他消瘦的臉頰：「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努力做康復運動什麼的，這個世界上事情沒有任何絕對，有奇蹟會出現也不一定，難道不是嗎？」

「……是。」

「你們研究的結果，莫非說永遠沒有恢復的可能？」她問。

言簡搖頭：「有恢復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