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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嘆氣，垂下眼，聲音愈發低，&ldo;……你想讓我對你愧疚嗎?&rdo;

很快，兩人陷入僵持。

誰都沒有再說話。

直至晚飯時間，沈喬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天氣炎熱。

房門拉開之後，熱氣瞬間湧進屋內。

祁言舟三兩步追上去，一把抓住她手臂，聲音冷下來，&ldo;你要去哪裡?&rdo;

沈喬氣鼓鼓的，&ldo;去吃飯。&rdo;

&ldo;我跟你一起。&rdo;

&ldo;不用。&rdo;

&ldo;這麼晚了，你要去什麼地方吃，我送你去。&rdo;

瞬間，沈喬滿腔憤慨，盡數化成了無奈。

祁言舟是把所有溫柔都給她了。

她知道。

可是，事關前途，她卻不能這麼隨他去。

沈喬轉過身，仰頭，注視著祁言舟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開口：&ldo;祁言舟，這頓飯，本來就是打算和你一起吃的。我想和你一起慶祝，想了好多天了。但是你選擇綠潼理工，讓我覺得找不到慶祝的理由。&rdo;

&ldo;喬喬……&rdo;

沈喬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截斷他，繼續道：&ldo;你這樣，會顯得我很自私。&rdo;

她只顧自己理想和追求，卻沒有考慮他。

偏偏，他只考慮她。

這樣的關係是不對等的。

沈喬：&ldo;祁言舟，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哪怕不離得那麼近，但是這不會影響什麼。我想看著你很厲害的樣子，也希望你看到我厲害的樣子。我們之間，不應該是互相犧牲的關係。&rdo;

祁言舟攥緊了她，&ldo;……沒有犧牲。&rdo;

他從來就是為她而存在的。

不存在什麼犧牲不犧牲。

沈喬：&ldo;可是，你對我的感情，我也會這樣對你。你明白嗎?我捨不得離開你，但也捨不得你放棄更好的學校。&rdo;

祁言舟渾身一震。

從沈喬眼中，他能看出來，如果自己執意如此，兩人必然會產生隔閡。

說不定，就要留下間隙，漸行漸遠，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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