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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平整，十分妥帖, 再沒有一點之前聽到盧衫珊那番話後的不舒服。

並且, 罕見地，完全沒有原因。

兩人之間，氣氛驀地變得微妙，杳然無聲。

祁言舟心裡很清楚, 他不該說這種話, 不該暴露自己內心偏執而瘋狂的佔有慾。

這樣只會讓沈喬驚訝, 也會讓她看出端倪來。

繼而，或許感到困擾。

可是, 他緊緊盯著沈喬愕然神色, 捏住指節，卻沒有反口, 十分固執且強勢地再次重複一遍：&ldo;我會供你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學費、集訓、私教課，都可以，我來出。&rdo;

這會兒, 沈喬總算回過神來。

她覷了覷祁言舟表情, 沒看出什麼, 乾脆單刀直入。

&ldo;為什麼?&rdo;

祁言舟：&ldo;哪有這麼多為什麼?&rdo;

這段時間以來，她好像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麼，每個問題都叫人無法回答，迫使他只能遣詞造句地敷衍。

然而，這回，沈喬明顯沒有被敷衍過去。

她也學祁言舟這招，重複：&ldo;為什麼要供我繼續跳舞?你明明自己都缺錢。為什麼讓我不要答應別人的贊助?祁言舟，你說話。&rdo;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綿軟溫柔，語氣卻隱隱約約透著強硬。似乎不問出個子醜寅卯來，絕不會罷休。

祁言舟咬了咬牙，&ldo;唰&rdo;一下站起身，冷聲道：&ldo;反正都是接受資助，陌生人有條件的資助，不如無條件的資助。至於錢，你就別管了，缺不了你的。&rdo;

說完，他又丟下一句&ldo;去洗手間&rdo;，轉過身，匆匆離開。

&ldo;……&rdo;

鍋底還在簌簌冒著熱氣。

沈喬卻有些洩氣。

潛意識告訴她，這不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但她想聽到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

只是朦朦朧朧有那麼一點感覺，藏在迷霧之中，剛剛露出些許真容。

捫心自問，雖然是沈喬因為那通電話，主動靠近祁言舟，一步一步從陌生到熟悉。可是，這也不代表，她能夠再主動更近一步，再主動與他往後發展。

今日這般循循善誘的試探，已經是她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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