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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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全世界的人都逼著她去見張昀生的感覺。

想想昨晚，那麼尷尬。

於棠在辦公室裡待了半天，把手頭上一些瑣碎事處理完了，這才抱著一塌檔案乘電梯上高層，手裡還拎著一張假條。

電梯門一開，豁然開朗。

在此之前，最後一次上來，她在這裡打了張昀生一巴掌，記憶猶新，歷歷在目，一幀幀回憶欣欣向榮……

李秘書見到她是，很是驚訝，“於工？”

於棠走近她，笑著問：“張總在麼？”

李秘書回過神，“哦，在的，在辦公室，怎麼？”

於棠指指懷裡的檔案，“陳經理請假，我拿些檔案過來。”

李秘書見了笑笑，想起來什麼，問：“對了，你喝咖啡麼？老總出差帶回來的，味道很不錯，陳經理試過就很喜歡，你要不要也嚐嚐？”

於棠就是過來請老大籤個字，簽完就跑，哪敢逗留，她說：“不麻煩了，工程部還有事，要不下次吧。”

“用不了多少時間。”李秘書說著去往茶水間。

“誒……”

於棠叫不住她，先抱著檔案去敲張昀生辦公室的門。

裡頭有人應了一聲，她推門，看見他坐在大班桌後面，側著身體，眼睛盯著桌上的電腦螢幕，他專注一件事時，臉上的表情頗為冷肅。

於棠輕掩上門，轉身時他的視線已經瞟向她，倒是有些意外。

她心裡一個突跳，垂著眼上前，把檔案和假條一塊遞到他跟前，“陳經理今天請假，這些是她囑咐讓拿給您簽字的檔案。”

張昀生接過來，看一眼假條，再翻一翻幾個檔案，頭也不抬就問：“你們副總呢？”

於棠謹慎著回答：“副總還沒過來。”

他伸手抽了支鋼筆，拔開筆蓋，有些掃一眼簽字，有些看得仔細。

於棠站到一旁，垂眼等著，站立得久了，腰肢和雙腿開始發酸，她不好意思鬧出動靜，僵硬著在那靜杵了許久。

直到李秘書的咖啡來了，她才鬆一口氣，李秘書手上端著兩杯，於棠藉由幫她拿咖啡，終於能動換。

李秘書把張昀生桌上那杯冷了的撤下，換成了熱的，於棠手裡端著一杯，在那站著有些尷尬，她也不管，徑自走了。

張昀生在這會兒出聲，指著沙發說：“先去那邊坐著。”

於棠趕緊過去，擱下咖啡坐下來，整個人放鬆了一些，她趁他不注意，揉了揉發酸的腰。

咖啡喝下兩口，忽然聽見他問：“你今天回老家？”

於棠差點嗆到，點著頭回了聲：“嗯。”

“晚上幾點的飛機？”

“大概9點。”

默了一會兒，他問：“你是南京人？”

她應：“……是。”

南京那種清古秀潤的氣質，倒是在她身上體現了幾分。

一副嗓子也是溫腔柔調。

古有吸□□魂的女妖精，眼前這個，假裝老實的小混蛋一個，昨晚那副情態，不剋制一些，那是要命。

張昀生把檔案合攏，扔到桌面上，說：“晚上下了班到車裡等我。”他說完，見她一副琢磨著要拒絕的樣子，又道：“我還能冒著誤機的風險，在車上辦了你？”

於棠過來抱起檔案，終於醞釀了一句：“誰曉得你！”

又不是沒辦過。

張昀生聽得一笑，“跟我這麼說話？我看你生來就是欠我收拾。”

於棠回到工程部，坐著發了一會兒的呆。

前兩天剛完成一項設計，臨著放假，於棠今天沒什麼要事，幫其他設計師打打下手，一個上午過去，幾個人出去吃飯。

吃完飯回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