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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次的案子有市局參與，幫他們吸引了大半的火力，否則真是掰扯不清。饒是如此，這幫人層出不窮的花樣還是弄得他們焦頭爛額。

徐鈺私下裡無比羨慕何川舟沒有參與這個案件，不像他們，每次都要抽籤挑兩個倒黴蛋去應對他們的哭嚎。

徐鈺誠實地講：&ldo;不過應該不是，他們目前主攻咱們公安系統，還沒轉移集火目標。&rdo;

青年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同情。

實在沒別的話說，同事有點無奈地江照林看了眼，跟何川舟說：&ldo;何隊，我們這邊會繼續關注，如果你有什麼想法的話，可以隨時告訴我們。&rdo;

何川舟頷首，搭上江照林的肩，安撫道：&ldo;你先不用太擔心。陶思悅取過錢，錢的數量又不多，我傾向於她是暫時安全的。可能是又有記者過去煩她，她乾脆找一個別的地方靜靜心。&rdo;

江照林以為她是在推脫，彷彿被掐住脖頸，呼吸停滯了兩秒，隨即急促而尖細地道：&ldo;陶先勇死了!韓松山也死了!現在思悅失蹤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她會不會就是下一個人?&rdo;

徐鈺小聲插嘴：&ldo;話不是這麼說，韓松山跟陶先勇會死一塊兒，那純屬意外。&rdo;

同事瞭解過一點內情，同樣壓著嗓子說道：&ldo;倒也不能算純粹的意外。&rdo;

這兩人都作惡多端，又彼此有些牽扯不清的聯絡，一個人死了，出現各種微小的變化，進而導致原先積鬱的問題隨之爆發出來。

巧合中又帶著點因果。只能說再擅長詭辯的人，也無法掩蓋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徐鈺擔心的是，當年跟何旭死亡相關的幾個關鍵人物，最重要的兩人已經死了，明面上的只剩下一個陶思悅，而案件還沒真正告破。這種情況可能會影響王熠飛的情緒，讓他以此作為目標，做出過激行為。

何川舟平直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ldo;王熠飛就算真的瘋魔了，要殺人，也不會去殺陶思悅。&rdo;

數人齊齊將目光聚了過來。

她眸光淺淡地道：&ldo;因為何旭並不憎恨陶思悅，他認為罪惡的根源應該是當初那個性侵的人。&rdo;

徐鈺贊同地點頭。

不過問題癥結也在這裡‐‐現在只有陶思悅知道那個人是誰。

幾人的表述都很隱晦，江照林目光在眾人之間轉了一圈，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沒什麼血色。他仰著頭，艱澀地道：&ldo;姐，你覺得我卑劣也好，五天了，思悅情緒不穩定，你能不能……&rdo;

何川舟抬手一壓，示意自己明白，在他右側的位置坐下，與他保持視線平齊，和緩地說：&ldo;假設現在陶思悅的確跟阿飛在一起，並不代表她有危險。他們兩個人當時聊得怎麼樣?&rdo;

江照林還在回憶，同事已經回道：&ldo;看起來挺和諧的，沒有爭吵，更沒有動手。&rdo;

何川舟說：&ldo;他們兩個人一起消失，肯定有自己的目的，這件事不出意外跟我爸有關。&rdo;

江照林用力點頭。

何川舟沒有馬上接著說，而是斟酌了一下才道：&ldo;陶思悅獨自取了現金，又不帶手機，她目前的態度應該是主動，或者說配合的，那阿飛完全沒有必要為難她。&rdo;

江照林等她說完，脫口而出一句：&ldo;如果他們兩個人一起做傻事呢?&rdo;

&ldo;你就算非要往糟糕的方向想，你也要講究基本邏輯。他們會做什麼傻事?&rdo;

何川舟正要跟他分析，口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