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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些違心的話，只是略帶無奈地笑道，&ldo;你說我怎麼就遇不到一個正常的父親呢?我也不需要他給我多少，為我付出到什麼程度，他起碼別教我做一個壞人啊。&rdo;

張隊等他哭了會兒，才問：&ldo;那王熠飛呢?&rdo;

鄭顯文粗糙抹了把臉，低聲道：&ldo;我沒見過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怎麼做。&rdo;

何川舟插話道：&ldo;我知道。王熠飛是跟著手機定位找過去的。王高瞻的手機借給他了。&rdo;

鄭顯文聞言又低笑了聲。

張隊看他一眼，又看向何川舟。

後續還要確認幾遍案發細節，並詢問其它證物的下落，估計需要一段時間。

何川舟會意道：&ldo;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rdo;

她剛站起身，鄭顯文開口叫住她：&ldo;何警官，能不能請你幫個忙?&rdo;

何川舟不置可否，只是一抬下巴：&ldo;你說。&rdo;

&ldo;有空的時候，能不能去給我媽掃個墓?&rdo;鄭顯文此時的神情近似一種無所掛礙的豁達，只是眼神略微迷離，像蒙著層渺遠的煙霧，讓人看不清楚。他說：&ldo;我怕我以後出不來了。&rdo;

擔心何川舟不同意，他又補充說：&ldo;不用太頻繁，隔幾年去一次也行。在她墳前放支花就好，她什麼花都喜歡。如果你去的話，她肯定開心。&rdo;

何川舟稍一思忖，應下了：&ldo;可以。&rdo;

&ldo;我家的那套房子可以送給你，雖然是很多年前買的，又在郊區，不值什麼錢，希望你別介意。&rdo;鄭顯文說，&ldo;當時買的時候圖便宜，房東說那套房子有點問題，我媽不信邪。現在看來，可能真的風水不好，你拿到手還是賣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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