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徐鈺將她前排的座椅調轉了方向，坐到她的對面，隔著高壘起的課本觀察她的表情。

邵知新本來想靠著搭檔坐下，卻被徐鈺側撐在座椅上的手阻止，隨後依照她的眼神暗示, 坐在江平心的隔壁。

徐鈺伸出手, 擋住卷面內容, 迫使江平心與她對視。看著對方明顯帶有惶恐不安的眼神, 嘆了口氣, 溫聲道：&ldo;昨天沒說完你就跑了, 先不跟你聊什麼證人不證人的, 小妹妹, 聽姐姐一句勸, 以後別總去那個地方了，多危險啊。尤其是大晚上，下雨天的, 真遇上什麼歹人，對方要殺你, 你連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次還死人了, 你不害怕嗎?&rdo;

江平心右手不停按動筆帽, 正要開口, 廣播裡的音樂忽然停了下來，整棟教學樓陷入一片無邊的曠寂之中，原子筆上&ldo;咔嚓&rdo;&ldo;咔嚓&rdo;的機關聲變得尤為清脆響亮。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立即停下動作。

新的音樂重新響起，聽起來卻多了一種煩人的聒噪。

徐鈺的聲音不輕不重，被嘈雜的背景樂壓得像是有些渺遠，可因為離得近，每個字都能讓江平心聽得清楚：&ldo;你很快就要18歲了，高考，上大學，未來一片光明，這也是你姐拼了命給你博來的吧?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忍心浪費你姐的一片苦心?&rdo;

江平心重重將筆拍在桌上，眼底逐漸縱橫出一片細密的紅色血絲。

她沒看徐鈺，對峙般地坐在原地不動，全身緊繃的肌肉透露出一種極為倔強的抗拒。

徐鈺盯著她看了數秒，似是對她失望透了，站起身說：&ldo;我去上個廁所。&rdo;

邵知新看著她甩手離開，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微張著嘴，想開口將她叫住，又著實有點茫然。

他側坐著，看著與自己不到二十公分距離的人，猶豫著問了一句：&ldo;你沒事吧?&rdo;

不巴望對方回答，邵知新自顧著小聲說：&ldo;我是不大清楚你姐的事情，但是江平心同學，你那麼多年一直在案發地點周遭徘徊，咱們局的同事也去調查過好多次了，真要有什麼問題，就算是再隱秘高明的手法，也該找到蛛絲馬跡了。你自己其實也知道答案吧?&rdo;

&ldo;可是我姐真的死得很蹊蹺啊，她不可能自殺的!&rdo;江平心語氣十足堅定地道，&ldo;我向分局提供過線索，是他們不採納!明明有那麼多疑點的，他們就是不願意深查!&rdo;

邵知新皺眉：&ldo;啊?&rdo;

江平心的喉嚨用力吞嚥，試圖將那股迷人心智的酸澀苦辛吞嚥下去，還沒下肚，卻不知怎麼都從眼角嗆了出來。

她兩手發軟地垂在桌面上，五指微曲。縱然思維不夠清晰，案情的經過已經在她腦海中復盤過千百回，開個頭就會自發流暢地往外冒。

&ldo;我姐死的那天，剛好是我生日，她答應下班後給我買蛋糕，陪我一起過生日的。&rdo;江平心聲線不大平穩，&ldo;她確實買了。她落水的地方擺著一盒奶油蛋糕，還有她寫給我的生日賀卡。她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動機!&rdo;

邵知新若有所思。

他昨天跟徐鈺詢問了下案件的細節，可惜當時徐鈺也還沒入隊，沒參與過調查，知道的並不多，只是聽同事草草提過幾嘴。

落水點不僅有蛋糕，還有外套跟一部手機。

江平心的姐姐是自己脫掉大衣跟鞋子後下水的。傘也擺在了岸邊。雨傘撐開，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已經被風吹到百米開外的地方。

江平心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ldo;那條河溝你也看見了，我姐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