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何川舟的情緒被一片混沌所拉扯，她需要努力釐清那些糾纏著的思緒，就聽張隊問：&ldo;王熠飛現在在哪裡?&rdo;

何川舟說：&ldo;我不知道。&rdo;

她表現得太過冷靜，讓張隊感到有點不對勁。他靠過來，凝視著何川舟的臉，問：&ldo;他失聯後你馬上就讓他爸報警了，是察覺到他有什麼異常嗎?&rdo;

&ldo;他把銀行卡留給了我，像是在交代後事，所以我覺得擔心。&rdo;

何川舟說到這裡，又有了一絲微弱的實感。她嗓子幹得發疼，手跟腳都是輕飄飄的，理智宛如一根纖細的絲扯在她的頭頂，操縱著她讓她能跟正常的時候一樣做出判斷。

她說：&ldo;發通緝令吧。&rdo;

黃哥喉結滾動，聽著她似乎無動於衷的語氣更覺得擔憂。彎腰把手機從她面前拿回來，視線落在一旁她的手指上，發現她的手指跟她平靜的外表不同，在劇烈地發顫，而她自己好像渾然未覺。

張隊在後面問：&ldo;你也覺得他是兇手了?&rdo;

&ldo;他不可能殺人。&rdo;何川舟的固執無法扭正，可她的眼神又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十分清醒的人，&ldo;但是我要馬上找到他。&rdo;

她向兩人提供了王熠飛常去的幾個地點。張隊跟黃哥對視一眼，俱是沉默下來。

做完記錄，何川舟站起身，血液上湧的瞬間，視線天旋地轉，交替著黑白色的星點。

她用力閉上眼睛，等睜開的時候，張隊已經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交握的時候，猶豫地說了句：&ldo;我前面說的話，不用放在心上。&rdo;

何川舟說：&ldo;我知道。我也是警察。&rdo;

她轉向黃哥說：&ldo;我可能需要休息一天，你幫我跟馮局說一聲。我現在要回家了，如果明天狀態還行，我再回來銷假。&rdo;

黃哥點了下頭，看錶情很想問她&ldo;沒事吧&rdo;。

何川舟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轉身走出房間。

她全程都表現出令人不安的平靜，這種反常的淡漠，反而像是蘊藏著暗流奔湧的悲愴。

張隊看著她的背影，訥訥道：&ldo;你們何隊……一直這樣啊?&rdo;

&ldo;不……&rdo;黃哥瞥他一眼，想說&ldo;這肯定不正常啊&rdo;，又發覺何川舟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安慰。

她有一套自己的處理系統，能將所有無法解決的情緒問題押後，依靠漫長的時間獨自消解。

黃哥抹了把臉，斟酌著道：&ldo;於公於私，我都覺得，兇手可能不是王熠飛。&rdo;

張隊不置可否，只說：&ldo;王熠飛肯定去過案發現場，而且跟這個案子有很深的關聯。&rdo;

第55章 歧路55

何川舟坐到車上, 繫好安全帶，將鑰匙插進去, 卻沒馬上開車。拿出手機下載軟體, 找到王熠飛的帳號。

她翻到最早的影片，點選播放。

密閉的空間裡，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來, 顯得特別清晰。真實得彷彿那個需要人安慰的王熠飛就坐在她面前。

他用鏡頭拍著面前的電腦跟鍵盤，靦腆地說：&ldo;大家好，我第一次玩這個。網管小哥教我弄的。&rdo;

他拍了下室內的畫面。手機畫素不高，他舉得也不穩，鏡頭搖搖晃晃, 可以看出是間有年頭的網咖。

他拎起手邊的揹包, 這個包同樣很有歷史, 從他初三起就一直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