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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昱抽抽鼻子，灼熱奔流的情緒頃刻間已經冷卻下來：&ldo;後來她再也沒出現了。&rdo;

黃哥閉上眼睛，闔了數秒才睜開，問：&ldo;你沒去找過她嗎?&rdo;

劉光昱放下手，用掌心擦乾臉上的痕跡，整理了情緒，裝作釋懷地笑道：&ldo;算了吧。她已經有家了。&rdo;

其實劉光昱找過一次。

期待是最恐怖的東西，他那時還承受不了。

他拿上自己所有的錢，又翻空了家裡全部的衣櫃，還找派出所的民警借了十塊，按照他記住的路線，獨自一人來了a市。

遺憾的是他沒找到許春回，不過他一路詢問，最後幸運地找到了袁靈芸在鎮上讀的小學。

他扒著防盜用的鐵拉門，跟袁靈芸天真的眼神對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豫了半晌，才問：&ldo;媽媽有說什麼時候來接我過來嗎?&rdo;

袁靈芸說不大清楚，她根本不瞭解事情本質是什麼，想了想道：&ldo;我奶奶說她不同意。我爸好像也不同意了。&rdo;

劉光昱心猛地涼了，一時間兩腿站不穩，蹲到了地上。

袁靈芸跟著蹲下來，關心地問：&ldo;你怎麼了?&rdo;

那時候是初夏，劉光昱身上一件藍色的短袖全被汗水打濕，他搖了搖頭，手掌按在被曬得滾燙的水泥地上，全身都失了知覺。

袁靈芸又叫：&ldo;哥?&rdo;

劉光昱偏頭看她，覺得她的眼睛特別亮，睜得渾圓，跟許春回的很像。

額頭淌下的汗壓得他眼皮沉累，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一瞬間感覺自己應該要長大了，忍著酸澀脹痛的內心，沖她搖了搖頭。

很快學校下課，袁靈芸飛奔出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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