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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尋衣袍一掀，跪在地上：&ldo;兒臣會護好西丘，請父皇安心。&rdo;

鳳南啟沖他笑了一下，這才看向九千歲：&ldo;元淵狗賊，朕撐不住了……

朕……得先走一步了……&rdo;

九千歲冷眼瞧著他，薄唇緊抿。

鳳南啟又笑了笑，最後，目光才落在元杳臉上：&ldo;杳兒……&rdo;

元杳掐著手掌心。

鳳南啟聲音嘶啞，嗓音卻格外低沉溫和：&ldo;杳兒，父皇這輩子……欠了你許多……

下輩子，你別再當父皇的女兒了……

下輩子……下輩子你就當元淵的親女兒吧?

欠了你的……父皇以別的方式彌補你……好不好?&rdo;

元杳手指收緊：&ldo;好……&rdo;

鳳南啟欣慰又遺憾地瞧著她：&ldo;杳兒，父皇累了，想閉上眼睛睡一覺……

你……別怕……&rdo;

元杳努力揚起一抹笑，輕聲道：&ldo;好。&rdo;

鳳南啟身體晃了晃，想伸手摸一摸她。

可，手到了半空，卻是無力垂下。

人，也倒了下去。

&ldo;父皇!&rdo;

&ldo;皇上!&rdo;

看著鳳南啟灰下去的瞳孔，元杳下意識伸手，抓住鳳南啟冰涼的手：&ldo;父皇……&rdo;

鳳南啟手指動了動。

兩滴淚，從元杳羽睫間滾落。

她看著鳳南啟，輕聲道：&ldo;所有的前塵往事，就在今日一筆勾銷罷。

下輩子，我和爹爹會比今生過得更加幸福開心……

你……活得健康一些，當個好人，多做善事……

不必……來尋我!&rdo;

第681章 他們有天底下最好看的外公

元杳話音落下，鳳南啟的手指又動了動。

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指，忽然反手一扣，緊握了元杳一下。

也就是那麼一下後，突然就鬆開了。

他嘴角上揚，眼神漸閉，倒向躺椅……

&ldo;嘩啦……&rdo;

鳳南啟懷裡的酒罈，滾落在石磚上。

酒水並著碎瓷片，濺了一地。

亭子裡，頓時酒香四溢。

頓時，整個玉陽宮，一片寂靜。

謝寧見狀，掀了袍擺走至軟榻邊，一手捋著衣袖，一手搭上鳳南啟的脈搏。

片刻後，他轉身看向眾人，嘆息道：&ldo;鳳皇……駕崩了。&rdo;

頓時，亭子裡哭聲和驚呼聲一片‐‐

&ldo;父皇!&rdo;

&ldo;皇上!&rdo;

&ldo;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