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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淵：&ldo;……&rdo;

他用力閉上雙眼，睫毛輕顫。

片刻後，才緩緩睜眼，回應道：&ldo;為何要把自己弄成如今這般模樣?&rdo;

聽到這話，琉月反應了片刻，眼裡就有了神采，略帶嘲諷地道：&ldo;原來……我沒死，也沒做夢，你是真的來了?

恭喜你，如願看到了我的笑話……&rdo;

看笑話?

元淵眼皮狠狠一跳。

他眼尾微紅，居高臨下地看著琉月，冷冷道：&ldo;姜琉月，你把自己作踐成這般模樣，就是為了膈應我一句麼?

如你所願，確實膈應到我了!&rdo;

琉月眼眶泛酸。

她扭過頭去，啞聲道：&ldo;那你就回你的大齊，做你的九千歲去!&rdo;

元淵：&ldo;……&rdo;

他眉峰動了動，恢復了往常的淡漠：&ldo;阿賢為你精挑細選了兩位大齊廚子。

你喜歡的菜，他們都會做。

阿賢很想你，若是身子養好了，給他寫封信罷。

阿賢已是六個孩子的父親，等孩子們再長大些，我便帶他們來西丘看看姑姑。

我走了，你多保重。&rdo;

語罷，他看了一眼琉月。

琉月並未應聲。

元淵抿唇，轉身。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帶著哭腔的聲音：&ldo;他欺騙我!強迫我!&rdo;

元淵渾身一震。

他緩緩轉身，看向琉月：&ldo;你說什麼?&rdo;

床上，琉月已經轉過頭來。

她蒼白的臉上一片水痕，眼眶也是紅腫的：&ldo;我愛上鳳南啟了，可笑麼?

我愛上他了，可我卻又不甘心屈從自己的內心……

他是我唯一的夫君，可我卻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我一邊厭棄他，又控制不住地愛上了他!

阿淵，我真可笑啊。

我明明是個和親公主，卻還是想奢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我要的，他給不了。

他要的，我不願給。

所以，他強迫了我……&rdo;

說完，琉月強撐著起身，伸手指著一處：&ldo;那個孩子，就是他強迫我生下的孽種!

這輩子，我都不要原諒他們!&rdo;

循著琉月的手指去，牆邊，立著一扇不起眼的屏風。

元淵握成拳頭的雙手緩緩鬆開，大步走至屏風邊。

只見，屏風後，放著一個小小的木床。

床上，躺著一個小嬰兒。

小嬰兒小小的，白白嫩嫩的，一雙眼睛似葡萄，靜靜地瞧著他。

明明是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卻異常乖巧，不哭不鬧。

&ldo;阿淵，我好想殺了他。&rdo;琉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元淵手指一根根收緊。

這時，琉月又道：&ldo;懷上他的前一夜，鳳南啟剛睡過別的女人……

鳳南啟把他弄髒了，他們都好噁心……&rdo;

說著，她的聲音開始顫抖，連人都有些恍惚。

元淵鼻尖微酸：&ldo;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