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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神色冷淡，根本沒把鳳南啟放在眼裡。

元杳抿唇：&ldo;爹爹當然說過，我有很多東西不能碰。

若不是爹爹，我早就死了百十次了。&rdo;

鳳南啟聞言，啞聲道：&ldo;是麼?&rdo;

當然!

元杳抬眸，看向鳳南啟：&ldo;鳳皇陛下，這西丘皇宮的桃花和杏花，是杏妃種下的吧?&rdo;

鳳南啟愣了一下：&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猜的!&rdo;元杳繼續道：&ldo;而且，我猜，這桃花，是杏妃為琉月種下的吧?&rdo;

鳳南啟怔住。

被她說對了?

元杳幾乎鄙夷道：&ldo;鳳皇陛下，琉月對很多花粉敏感，可這西丘皇宮，卻種了許多樹枝高大的樹。

開花時，滿皇宮都是花粉……

結果時，杏子和桃子，都是有毛的。

琉月、鳳尋，應該也同我一樣，碰了桃毛，就渾身發癢、長紅疹吧?

若誤食了毛未處理徹底的桃，會呼吸困難、腹痛難忍，對吧?&rdo;

鳳南啟眼眶微紅，啞聲道：&ldo;是……&rdo;

好半晌，他才道：&ldo;西丘皇宮的桃樹，是琉月入西丘的次年種下的……

桃樹結果那年，大豐收，杏妃送了許多去給琉月。

那時，恰好朕也在。

杏妃說，桃是洗乾淨的，就熱情地遞了一個給琉月。

琉月接過，只吃了一個，就呼吸困難，長疹子，腹痛……

那年，她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才下得床來。&rdo;

說著，一滴淚，從鳳南啟眼眶滑落。

九千歲見狀，蹙了眉頭，自行找了個椅子，坐在一旁。

眼不見為淨。

元杳站在寢殿中央，看著鳳南啟：&ldo;鳳皇覺得，杏妃娘娘是真的熱心麼?&rdo;

鳳南啟羞於啟齒。

原來，數年前，他的雙眼，就被杏妃矇蔽了。

杏妃口口聲聲說幫他，幫他得到琉月的心。

然後呢?

然後，她一直借著幫他的名義，夜夜陪他喝酒、夜夜侍寢……

當時，他深以為杏妃體貼懂事。

偶爾喝醉後，他甚至覺得，琉月和杏妃一對比，簡直就是塊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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