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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皇帝呈這副樣子，林貴妃就蹙眉問：&ldo;為何近日犯得如此頻繁?&rdo;

李德山帶著哭腔道：&ldo;回貴妃娘娘，這些日子給皇上的五石散，量是越來越少了。

但，皇上的癮卻重了……&rdo;

林貴妃聞言，只覺煩躁得緊。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至軟榻邊，彎腰：&ldo;皇上可還認得臣妾?&rdo;

看見人影晃動，皇帝有些渙散的瞳孔，微微動了動。

仔細辨認了半晌，皇帝才點頭。

林貴妃直起腰，看向九千歲：&ldo;給他一些五石散吧。&rdo;

九千歲聞言，薄唇抿起，冷冷道：&ldo;難道，貴妃是嫌他活得不夠久?&rdo;

林貴妃冷清道：&ldo;千歲忍心看他如此痛苦麼?&rdo;

&ldo;痛苦的又不是本座，本座為何不忍心?&rdo;九千歲反問道。

林貴妃啞然。

片刻後，她站姿端莊，冷笑：&ldo;我該知曉你的，你一貫都是這副樣子。

只要痛不在你身上、不在元杳身上，你就是局外看戲的人……&rdo;

九千歲緊抿了薄唇。

林貴妃繼續道：&ldo;他繼續這樣下去，會死的。&rdo;

&ldo;不戒才會死!&rdo;九千歲冷冷道：&ldo;就算死，他也要給本座把這骯髒的東西從身體裡去掉!&rdo;

&ldo;元淵!&rdo;林貴妃緊皺了眉頭，直接叫出九千歲名字。

九千歲神色微滯。

寢殿內，一片死寂。

元杳驚訝地看著林貴妃。

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方才，林貴妃竟直呼了九千歲名字?

而且，九千歲竟未發脾氣……

李德山抬手，招呼著宮人們全部退出去。

很快，寢殿內，就只剩元杳、九千歲、林貴妃和皇帝……

林貴妃掃了一眼元杳，看向九千歲：&ldo;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

他生來就平庸，無論你再怎麼做、做得再多，這都是無可更改的事實!

他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強制戒，他會死的，但，用五石散續著他的命，至少在活著的日子裡，可以少些痛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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