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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哭……&rdo;元杳胡亂地抹了一把淚，繼續道：&ldo;湯圓，很抱歉，你長這麼大，卻要第一次獨自遠行……

姐姐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所以……你千萬要平安回家啊!

姐姐和爹爹……會在家裡等你的……&rdo;

說到最後，元杳已經泣不成聲。

這時，黑沉沉的官道上，已經響起了謝執的馬蹄聲。

破月見狀，催促道：&ldo;我們該走了。&rdo;

元杳閉眼。

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滾落，打濕她的衣衫。

忽然，臉上一熱。

元杳睜眼。

湯圓睜大冰藍色的眸子，用帶刺的舌尖，輕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大約是怕舌頭上的倒刺傷了她，它都沒敢用力。

元杳一睜眼，湯圓就收回了舌頭。

它歪頭看她：&ldo;嗷……&rdo;

明明是一隻猛虎，眼神卻猶如孩童一般清澈。

元杳痛心道：&ldo;破月，我們走。&rdo;

&ldo;等一等。&rdo;破月忽然叫住她。

元杳吸了一下鼻子。

只見，破月在懷裡一陣亂掏。

很快，他掏一個袋子。

就著稀薄的星光，元杳辨認出來，那是一個紅褐色的布帶，約摸著巴掌大，裝得鼓鼓的。

破月揭開袋子，抖了一點粉末放在掌心，湊至湯圓面前：&ldo;湯圓，這個味道，能記住麼?&rdo;

湯圓輕嗅了嗅，歪頭看他。

它似乎在辨認。

破月拿了粉，轉身，就拍在了元杳裙角。

&ldo;這個是什麼?你在做什麼?&rdo;元杳帶著鼻音問。

破月在她裙角拍完，又倒了粉末，往馬的四蹄上撒。

一邊撒粉末，破月一邊道：&ldo;這是生鹿血製成的粉末。&rdo;

元杳：&ldo;?&rdo;

鹿血粉??

她吸溜了一下：&ldo;你隨身帶著這個幹什麼?&rdo;

&ldo;我……&rdo;破月難得地結巴：&ldo;你管我!&rdo;

元杳：&ldo;……&rdo;

破月冷冰冰道：&ldo;補氣血，美容養顏。&rdo;

元杳抿唇，啞著嗓子：&ldo;你個男人，竟然這麼精緻的嗎?養得這麼好，還不是個單身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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