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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啪!&rdo;

姜承琰抬手，在臉上輕扇了一下。

哪怕元小杳跟雲潺那病秧子，都不可能跟九千歲!

九千歲，是宦官啊!

而且，他是元小杳的爹爹啊!

齷齪!

他的想法太齷齪了!

姜承琰又抬手，在另外一邊臉上扇了一下。

望著神色變幻莫測，還伸手扇自己耳光的姜承琰，元杳都驚了：&ldo;太子，你在幹嘛呀?&rdo;

好好的，幹嘛突然抽起自己來了?

九千歲的目光，涼涼地落在姜承琰臉上。

姜承琰：&ldo;……&rdo;

姜承琰板著臉：&ldo;出門前忘記薰香了，園子裡蚊子多，專叮人臉和手。

千歲，元小杳，注意蚊子。&rdo;

啊……

元杳微張著嘴巴。

她看了一眼姜承琰，又看向九千歲。

九千歲冷淡道：&ldo;宴席要開始了，先落座。&rdo;

這些年，大齊民風開放了許多。

這種小場合的宴席，都是男女同席。

宴席上，十分熱鬧。

元杳和九千歲剛一落座，皇后和林貴妃就來了，皇帝，是由李德山攙扶著出來的。

皇帝一到，眾人齊齊起身行禮。

皇帝虛弱地咳了幾聲，啞聲道：&ldo;今日，是元杳郡主及笄的日子，這場宴席，是為她慶賀生辰的，不必拘禮。&rdo;

滿園的人這才坐下。

皇帝坐在上首，沖元杳招手：&ldo;元杳，到朕這兒來。&rdo;

元杳不明所以。

她看向九千歲。

九千歲沒什麼表情，握著茶杯：&ldo;去吧。&rdo;

元杳這才站起身，走到距離皇帝三米的地方：&ldo;皇上?&rdo;

這幾年，皇帝身子越發不如從前。

自染上五石散後，他暴瘦了一大截，連眼窩都凹陷了。

整個人，散發著陰鬱頹敗的氣息……

皇帝伸手，讓她扶住。

元杳無奈，只得照做。

她手一扶，皇帝就站了起來，啞聲道：&ldo;眾所周知，元杳，是九千歲的女兒。

可，在朕心裡，她同朕的女兒無異。

這些年來，朕始終虧欠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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