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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一般。

元杳被盯得頭皮發麻：&ldo;皇上……&rdo;

下一瞬，高大人影，來到她面前：&ldo;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早點告訴朕?

為什麼要獨自瞞著朕?&rdo;

他的聲音，極其壓抑。

元杳甚至覺得，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哭腔。

元杳站直了身體：&ldo;皇上，你在說什麼?&rdo;

她瞞他什麼了?

忽然，肩膀上就一重。

皇帝雙手緊緊握著她的肩膀，眼眶通紅：&ldo;阿淵，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朕，杳兒是皇姐的孩子?

這些年，你瞞得朕好苦!

皇姐的骨血就養在朕眼前，而朕卻一無所知!

當年……當年朕還差點親手害死她!&rdo;

元杳：&ldo;……&rdo;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錯開了臉。

皇上，您的口水，噴到杳兒眼裡了。

嗚嗚……

好嫌棄。

皇帝本是彎腰站著，最後，變成了單膝撐地，抱著元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元杳清楚地感知到，她的肩膀都濕了。

也不知道是眼淚、口水還是鼻涕?

太嫌棄了!

元杳伸出小手，輕輕拍拍皇帝後背，以示安撫：&ldo;皇上，您別哭了……&rdo;

再哭，她真的要嫌棄死了!

那麼大個人了，怎麼眼淚鼻涕蹭她一身呀?

她回宮剛換的新裙子，髒了……

元杳求助般地看向九千歲：&ldo;爹爹，你勸勸皇上吧?&rdo;

她的肩膀真的好酸呀!

皇帝抹了把淚，吸溜道：&ldo;胡說!你哪隻眼睛瞧見朕哭了?朕沒哭!&rdo;

死鴨子嘴硬!

元杳打了個手勢，讓靜兒去把琉月的畫像取來。

九千歲撇了茶沫子，才冷淡道：&ldo;收。&rdo;

皇帝牽起元杳又寬又柔軟的袖子，在臉上擦了一把。

而他的龍袍，愣是半點沒弄濕。

元杳：&ldo;???&rdo;

拿她裙子擦淚、擦鼻涕。

他自己的，卻捨不得弄髒半點。

是人幹的事?

好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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