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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心疼，只剩濃濃的自責。

若非她出宮，又出事，這個時候，九千歲應該還在御花園裡，享受美酒、賞月……

因為她，他才急匆匆趕出來救她。

他定然嚇壞了。

元杳紅了眼眶：&ldo;爹爹，對不起，杳兒錯了，杳兒不該不聽話。

爹爹別生氣，你懲罰杳兒吧，是杳兒任性，才偷偷出宮。&rdo;

她自責得不行。

見元杳這樣，九千歲眸子越發陰沉。

他大袖一揮，把元杳緊緊裹住：&ldo;本座這一生，沒什麼掛礙，若沒了你，就再無活著的理由了。

你怎麼……總讓本座擔心呢?

你若再如此，本座就只好，把你鎖在千華宮，不到成年，再不讓你出宮半步。&rdo;

&ldo;爹爹……&rdo;

元杳更自責了，眼淚大滴往下落。

眼淚，染濕了九千歲衣袖。

&ldo;好了，別哭了。&rdo;九千歲抬手，溫暖乾燥的指尖，把她的眼淚擦乾：&ldo;騙你的，本座怎麼捨得?&rdo;

說完，他垂頭，用額頭碰了碰元杳的額頭。

&ldo;疼……&rdo;

礙事的聲音，打破了這溫情的時刻。

九千歲眸光森寒，垂眸看去。

地上，瘦子翻了個身，蜷縮著身子：&ldo;你們是誰……放了我……&rdo;

&ldo;綁了本座的寶貝女兒，問本座是誰?&rdo;九千歲抬腳，沖瘦子腰間踢過去。

&ldo;嘭!&rdo;

瘦子被踢到三米外，重重摔在牆上。

這一摔，人再次暈過去。

他旁邊，躺著的是剛被蛇咬了的丹吉。

九千歲眸光陰測測的，看著丹吉，問元杳：&ldo;他都對你做過什麼?&rdo;

元杳看著丹吉，開口道：&ldo;他和同夥，用調虎離山之計，調走破月，又用麻袋套了我，把我帶來這裡……&rdo;

&ldo;除此之外呢?&rdo;九千歲問。

元杳遲疑了一下，實話實說：&ldo;他被蛇咬後，叫我快逃……&rdo;

&ldo;就沒了?&rdo;九千歲眸光落在她小臉上。

&ldo;有!&rdo;元杳硬著頭皮道：&ldo;這群人，本來有個頭子，但是，那人似乎是失蹤或者死了。

數月前，那個頭子給過我一枚玉符。

那玉符，能調一個叫&l;赤山軍&r;的軍隊……

丹吉他們，想從我這裡拿回玉符，拿去跟西丘國皇帝談判，讓西丘國給他封個將軍當，然後，他好帶兵來打大齊、名垂千古……&rdo;

&ldo;赤山軍?&rdo;聽到這名字，九千歲臉色陰沉沉的。

他眸光一轉，落在影臉上。

&ldo;咔嚓&rdo;一聲，影單膝跪地，直接跪碎膝蓋下的地磚。

元杳瞧著，膝蓋頓時一疼。

影悶聲道：&ldo;那玉符，是赤山軍的血玉符。&rdo;

&ldo;呵……&rdo;九千歲情緒不明，笑了一聲。

他的聲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