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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奶聲追問道：&ldo;這毒把你折磨得這麼難受，你卻留著它，不是在自我折磨嗎?&rdo;

&ldo;你還小，不懂。&rdo;雲潺回了她一句。

元杳：&ldo;……&rdo;

她在雲潺腳邊蹲下，仰頭看他：&ldo;雲潺，毒，看似要命，但卻是你的保命方式，對吧?&rdo;

&ldo;你……&rdo;雲潺輕皺起眉頭：&ldo;你怎麼會……&rdo;

她怎麼會知道呢?

元杳眨眼，奶聲道：&ldo;我猜得呀!我很聰明的!我就是個小天才!&rdo;

聽到這話，雲潺鬆了口氣。

他胸口淺淺地起伏，虛弱道：&ldo;今日之事，你不許亂說，否則，我就要了你的命……&rdo;

一口氣，他分開幾口才吐完。

他膚色蒼白，額頭冒著虛汗，明明是在威脅人，卻聽得讓人心疼。

元杳認真地看著他：&ldo;小彆扭，毒能解，就解了吧，這裡是大齊國，不是楚國。&rdo;

在楚國，他得靠著毒才能活命，但在大齊國，根本不需要這樣!

大齊，沒人會要他的性命。

再者……

元杳眨了眨眼，小奶音有幾分狡黠：&ldo;毒大傷身，你還小，或許還不知道它的危害，等你以後長大了，就知道它的厲害了。&rdo;

也不知怎麼的，雲潺本來慘白的臉，莫名地浮出一抹紅色。

元杳：&ldo;?&rdo;

她站起身來，用小短手彈彈裙子上不存在的灰：&ldo;我跟你講，我要是你，我早就不喝什麼毒藥了!

我就人前裝病裝懨，人後習武練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好好考慮考慮!&rdo;

人前裝病裝懨，人後習武練劍?

雲潺垂眸，看了眼被血染紅的掌心脈絡。

元杳的話，他何曾沒想過?

只是，常年被毒藥侵襲的身體，太弱了，每一次灌藥時，他都無從反抗……

眸子只黯淡了一瞬，片刻後，雲潺抬頭，眼神清澈堅定：&ldo;元杳，默寫。&rdo;

該來的，逃都逃不掉。

元杳垂頭喪氣，重新回到她的書案邊，鋪紙研墨……

中途，巡查的護衛來過一次。

元杳託他給帶了個話，繼續埋頭默寫她的《蒹葭》。

忍著餓，活活多待了近兩個小時，元杳才把兩篇詩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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