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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一邊，因為太暗了，兩人甚至連對方的眼神都看不見，只有心跳、只有呼吸，只有視覺消失後最敏銳的聽感和觸控。

她低頭咬住他的喉結。

鄭玉衡的手指猛然一緊，但是又鬆開，他做出吞嚥的動作，像是誘惑對方再兇殘一點，沒關係的，不必束縛著自己。

但董靈鷲沒有那樣做，她又心疼起被自己咬出的齒痕，抬手撫摸著他脖頸上的傷，聲音交雜著呼吸：&ldo;鈞之……&rdo;

&ldo;嗯。&rdo;鄭玉衡回應。

&ldo;有時候……&rdo;她的氣息極為不穩定，&ldo;我會想要殺了你。&rdo;

鄭玉衡竟然沒有覺得意外，他問：&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人是會變的。&rdo;董靈鷲低聲說，&ldo;如果讓我看到變心的你，會玷汙了此刻我眼前的你。&rdo;

鄭玉衡說：&ldo;我不會，但要是你擔心，也可以殺了我。&rdo;

他居然在真心考慮這件事。

董靈鷲又笑出了聲，她說：&ldo;瘋子。&rdo;

&ldo;有一個能發瘋的物件是好事。&rdo;鄭玉衡很坦然，&ldo;說明我的愛恨強烈純粹，我那麼那麼那麼地愛你，這世上有很多人不知道這種感覺，我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rdo;

董靈鷲問：&ldo;你不覺得我有這樣的想法很不對嗎?&rdo;

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ldo;你不覺得在宮裡這麼多年，維持著清醒明智，而且還溫柔善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要是你完全正常的話，我倒是覺得不太對勁。&rdo;

鄭玉衡其實很早就意識到了。

看上去最清醒和正常的董靈鷲，在不斷的壓抑和剋制之下，其實擁有著一些很瘋和瀕臨崩潰的想法，但是她總是能懸崖勒馬，總是能再次控制好自己，就像一臺能夠自救的精密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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