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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滲血。

&ldo;哎呀娘娘，仔細您的手。&rdo;瑞雪連忙從旁關心，揉著她的手心，嘴角卻都蓋不住鬆一口氣的喜意。

董靈鷲面無表情地道：&ldo;無礙。&rdo;

&ldo;娘娘……&rdo;邢文昌啞著嗓子，低頭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擦拭著唇角，&ldo;求您再考慮一下，臣絕對比鄭鈞之更瞭解您，如果娘娘想要在朝野當中驅使臣，只要成為您的入幕之賓，臣一定粉身碎骨以報。&rdo;

他不僅沒有因為被打而消沉，反而說得更加直白露骨，似乎瞭解董靈鷲的為人，不會因為他言辭放肆就斬他的首。

不過在這一點上，他倒是瞭解還不差，董靈鷲的確不是這樣的人。

&ldo;你對自己，也太自信了些。&rdo;董靈鷲微微一笑，輕聲道，&ldo;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讓哀家利用的價值?&rdo;

她低頭看著邢文昌血痕未清的唇角，語氣淡淡：&ldo;你所具備的一切，還不足以跟入幕之賓這四個字做交換。&rdo;

風聲倏忽而起，卻讓她冰涼的字句顯得更為清晰，甚至這種淡漠的、毫無情緒的語氣，挾著一股比風雪更寒冷的味道，能夠剖膚切骨。

在嘲風門遠處，孟誠跟鄭玉衡剛剛趕到，望見慈寧宮的轎輦和邢文昌跪在地上的背影，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正巧，一個被瑞雪姑姑打發回去，給太后娘娘更換手爐的小女使路過。鄭玉衡看著眼熟，連忙叫住她，問道：&ldo;那邊什麼事兒，你知道嗎?&rdo;

女使怯生生地看了皇帝陛下一眼。

孟誠瞭然地把她和鄭鈞之一起拉到角落，避開身後歸元宮的內侍們，咳嗽一聲，保持著威嚴道：&ldo;沒關係，你說吧。&rdo;

女使面前被兩個大男人堵得水洩不通，礙於皇帝陛下的身份，經驗又不足，只得如實地小聲道：&ldo;邢御史攔住娘娘，當著我們的面，說要自薦，取代……取代鄭大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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