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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因為害怕他們才離開學校……&rdo;

快下雨了。迎面吹來的風夾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兩人的衣擺被風吹得撲撲作響。宋弄墨的手臂緊緊抱著他，白千灣的骨頭都要被勒碎了。

&ldo;我知道。&rdo;

奇妙的是，他擰著眉正要抱怨宋弄墨快點放手時，宋弄墨卻這樣回應他。

&ldo;你不是因為恐懼校園霸凌而離開那裡。&rdo;

他的坦白也換來了宋弄墨的真正心聲。

第47章 第 47 章

47

晚餐是附近餐廳的南瓜甜粥。

白千灣心不在焉、神態疲憊，他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ldo;不喝酒嗎?&rdo;他翻著選單，不耐煩的手在上邊亂指，&ldo;就這個吧。&rdo;

服務員應聲離去。

他喝酒的時候，宋弄墨也沒有攔著。

明亮的白熾燈光線投在白千灣身上，他身上披著不合身的宋弄墨的外套，抻著脖子仰臉喝杯子裡的杜松子酒，下頜尖細，手指蒼白修長。

金黃的酒液在喉結滾動中漸漸消失，白千灣放下酒杯，搓了搓手指。杯子是凍過的，冰得很。他斜睨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從那對瑪瑙眼珠投射過來，宋弄墨才說：&ldo;我開車，不喝酒。&rdo;

&ldo;我有點煩。&rdo;嘴唇上還沾了點冷冰冰的酒水，被白千灣粉紅的舌尖捲走，他用手支著桌面，手指在桌上發出咔噠咔噠的敲擊聲。

&ldo;看出來了。&rdo;宋弄墨說。

&ldo;我以為你要和我開誠布公地說什麼，&rdo;白千灣擰著好看的眉毛，垂眸時，濃密的睫毛在燈下投出灰黑的影子，&ldo;不打算問我&l;食人族&r;的事情嗎?&rdo;

&ldo;之前問過了。&rdo;

&ldo;那又不一樣，你現在問我的話‐‐&rdo;他粲然一笑，&ldo;搞不好我會說的。&rdo;

宋弄墨搖頭，點了根煙：&ldo;沒必要。&rdo;

&ldo;因為你心裡有答案了嗎?&rdo;白千灣又喝了一口酒，&ldo;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rdo;

宋弄墨盯著他有些渙散的茶色眼睛。

他快醉了。白千灣的酒量從來很差，九年過去了也沒有半點長進。

&ldo;為什麼不說話?&rdo;白千灣苦惱的語氣軟綿綿的，更像是在撒嬌，&ldo;不要這麼吊著我。&rdo;

&ldo;少喝點。&rdo;宋弄墨說。

白千灣盯著他好一會兒：&ldo;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rdo;

&ldo;哪兒?&rdo;

&ldo;攻擊性更明顯了?&rdo;白千灣想了又想，&ldo;可能是因為職業的關係。&rdo;

&ldo;大概吧。&rdo;

今晚的宋弄墨格外寡言。

白千灣頗為不滿，酒精一上頭，他的心思就全浮在臉上，他氣鼓鼓又挑釁似的看著對方：&ldo;我是你的獵物吧。&rdo;

他用手指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動作，比擬槍管的食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白千灣嘴裡念著&ldo;砰&rdo;的擬聲詞，眯著眼睛，又問：&ldo;像這樣，你會開槍殺了我。&rdo;

&ldo;你沒做那種事我就不會殺你。&rdo;宋弄墨說著，拿走了白千灣點的那瓶剩下一半的杜松子酒，徑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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