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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冷嗎?&rdo;他握住白千灣的手。

十指相扣，淡淡的暖意從指尖竄上來，白千灣邊走邊想起高中時代的瑣事，十幾歲男生之間摟摟抱抱不是什麼稀奇事，晚自習之後宋弄墨經常牽著他步行回家，因為他覺得白千灣怕冷。現在想起來實在奇妙，其實從那時候他們就有成為炮友的跡象了吧，分明對彼此的身體都抱有熱烈興趣。

雖然兩人的感情似乎都有點超越了炮友範圍，但礙於現實情況的限制，白千灣始終沒有問出聲。

白千灣在食品區裡轉悠。

&ldo;買巧克力吧，別的算了。&rdo;宋弄墨提議。

&ldo;你的快遞裡面好像有啊。&rdo;

&ldo;那就買點糖吧。&rdo;

&ldo;這裡有沒有貓玩具?我覺得它在家和我一樣無聊，順便買點貓零食貓糧什麼的吧。&rdo;

&ldo;你倆作伴不是很好?&rdo;

&ldo;所以你去買貓糧。&rdo;

宋弄墨剛走沒多久，滯留在食品區的白千灣忽然迎面遇上了一對年輕男人。

白千灣錯愕不已。稍微年長的那個推著一輛購物車，他不認識，另一個人他見過兩次，宋弄墨的同事，之前也來過鬼屋。

&ldo;誒‐‐是白先生嗎?&rdo;

李恪也是瞪大了眼睛。

&ldo;好久不見。&rdo;白千灣說。

李恪的確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作為食人案的受害者之一，本身又有奇怪的疑點，部門一度對他十分關注。

正要關心白千灣的手傷，李恪眼前倏然冒出來一個眼熟的男人。宋弄墨恰好拎著一袋貓糧從白千灣身後出現。

&ldo;宋隊?&rdo;

宋弄墨笑了笑，神情自若地把貓糧丟進白千灣的購物車裡：&ldo;好巧。&rdo;目光瞥向白千灣，他正朝李恪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一如眼睛進了風沙。

李恪不解地望著白千灣：&ldo;你們一起?&rdo;

&ldo;嗯，先走了。&rdo;宋弄墨不由分說地推走了購物車。

&ldo;他們戴一樣的項鍊。&rdo;剛走遠，白千灣就湊過來和宋弄墨咬起耳朵。

宋弄墨說：&ldo;可能是一對吧，你剛剛眨眼乾什麼?&rdo;

&ldo;不知道李恪知不知道這個梗。&rdo;

宋弄墨想了想：&ldo;&l;如果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r;?&rdo;

&ldo;對，他好像沒懂。&rdo;

&ldo;你還真想報警?&rdo;

&ldo;沒有，開玩笑而已。&rdo;

&ldo;這笑話很冷。&rdo;

&ldo;有嗎?&rdo;

&ldo;和你昨晚那個差不多了。&rdo;

&ldo;好嘛，我錯了。&rdo;

昨晚白千灣冷不丁在宋弄墨耳邊說：&ldo;《華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犯強/奸罪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rdo;直把曖昧氣氛打入冰冷地底。

白千灣轉了一圈，沒有什麼購物慾，他推著購物車說：&ldo;去鬼屋吧。&rdo;

兩人又回了車裡，暖氣熱烘烘的，他連忙脫了圍巾和外套。

&ldo;熱?&rdo;

&ldo;有點。&rdo;白千灣調低了車內的溫度。

&ldo;接吻嗎?&rdo;宋弄墨驀地轉頭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