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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部門是不是有通靈師?&rdo;

&ldo;有，通靈屬於應聘時的加分技能。&rdo;

白千灣突然心動：&ldo;如果我能去當編外人員就好了。&rdo;

這樣就能窺探到案件的詳細情況，還有食人魔的影子。

宋弄墨聽他這樣說，也仔細地介紹起來了：&ldo;編外人員的話……不是正式員工，工資不高，需要透過筆試和麵試。你的話，還挺符合標準的。&rdo;

&ldo;標準?&rdo;

&ldo;通靈，陰陽眼。&rdo;他指著白千灣的眼睛說，&ldo;硬體條件還不錯。&rdo;

白千灣眼前一亮。

然而一時半會是進不去的，還得考試呢，食人魔的柴刀已經快砍到他後背上。他一下子喪氣起來。

沉默的時候，屋內一片寧靜，鬼魂們習慣了在人類說話時噤聲，哪怕對方是一位陰陽眼人士，不知多少年來養成的習慣。

白千灣的思維像是頭頂吊燈上的小鬼一樣漫無目的地飛舞。

&ldo;你大學畢業之後就進了特殊事件部門嗎?&rdo;他問。

&ldo;嗯，&rdo;宋弄墨說，&ldo;你高中退學之後，去了哪裡?&rdo;

&ldo;我?沒去哪裡。&rdo;

事實上，白千灣記不清楚最近幾年的事，因為實在太模糊了，回溯起來只有吃飯喝水這種奇怪的瑣事，不值一提。

接下來宋弄墨囈語般的回答令他的笑容一下子消失，被一片空白的茫然代替。

&ldo;我有段時間一直在找你，&rdo;宋弄墨這樣喃喃，&ldo;因為找不到，快瘋了。&rdo;

有古怪!

在被他遺失的那些年，莫非在他手裡真的製造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以至於這位刑警窮追不捨?

&ldo;從你退學那年開始，我本以為你會在附近城市裡繼續讀書，但是你不在那些學校裡，根本沒有再繼續學業了。因為未成年，你好像也不能有正式工作，只能做童工和黑工吧。一想到你幹這種活我就受不了。&rdo;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氤氳著一種奇妙的失焦感。

白千灣不知為何心頭一震。

&ldo;因為……生病啊，&rdo;白千灣怪異地與他對視著，&ldo;還有窮。&rdo;

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隱約記得高中退學是因為生病了，後來沒有繼續讀書似乎也是這個緣故，再加上一貧如洗，與那個時間點對應的記憶幾乎都是與餓肚子、頭暈、在快餐店狼吞虎嚥胃疼不已所產生的悲慟情緒相關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窮怕了。

&ldo;你很難理解吧，&rdo;白千灣繼續咕咕噥噥，&ldo;最近才聽說你是富三代，以前對你怎麼沒有這種土豪印象?完全不記得了。&rdo;

&ldo;……&rdo;

白千灣的話在他眼裡更像推搡打太極，宋弄墨失落之餘也頗為新奇，幾年過去，白千灣竟然還學會搪塞他了。

無話可說。宋弄墨也不再講下去。他起身道：&ldo;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rdo;

&ldo;晚安，宋警官。&rdo;白千灣倚在門框裡與他道別。

淺薄的燈光籠罩著二人，回頭的一瞬間，宋弄墨彷彿又見到了高中時候，晚自習後送他回家時他對宋弄墨說&ldo;晚安&rdo;，口吻甜得像蘋果汽水。

&ldo;如果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