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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會也給宋弄墨託夢了吧?&rdo;想到這件事，他一個激靈，仰頭抓住了懸在半空的小康王的手，&ldo;託了嗎?&rdo;

&ldo;沒呢，等過一會兒我‐‐&rdo;

&ldo;馬上給我住手。&rdo;白千灣瞪著他，那眼神冷颼颼的。

&ldo;呃?&rdo;小康王還是第一次見白千灣這麼有脾氣，也是一愣。底氣這麼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掌握鬼魂生殺大權的宋弄墨或者陰間判官呢。

鬼也是怕惡人的，雖然白千灣這模樣還算不上惡，但他這麼冷冰冰地睥睨著小康王，後者頗有些心虛，畢竟還得透過他的視角來發掘自己死亡的真相。

小康王稍微收斂了一下：&ldo;幹嘛呀。&rdo;

&ldo;不要託夢給宋弄墨，&rdo;白千灣說，&ldo;我自己就能搞定，我會幫你找到真相的，用我的眼睛。&rdo;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眼睛很有用，他仰起臉，在燈下，他的雙眸的確閃閃發光，像兩隻蠟燭的火焰。

隱約察覺了什麼，但小康王只是轉了轉眼珠：&ldo;好啊，可以吧。&rdo;

白千灣在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提起來的胃也放下了。一下子鬆懈之後，小康王身上的屍臭氣息再次惹來了他自己身體的強烈抗拒，兩人默默凝視了幾秒，白千灣猛地捂著嘴撞開了洗手間的門。

小康王惱羞成怒：&ldo;哪裡有這麼臭啊，你有潔癖吧。&rdo;

&ldo;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如果你真的活了兩千多歲的話，應該見過很多鬼魂吧，&rdo;幾分鐘之後，頭髮和臉都濕漉漉的白千灣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水滴從他額角一直滲下來，他臉上帶著一種輕飄飄的疑惑。

&ldo;你的條件怎麼這麼多?&rdo;小康王也不耐煩了起來，&ldo;問吧，趕緊問。&rdo;

白千灣在手機上翻出來一張照片：&ldo;你認識白騁嗎?&rdo;

這是張老照片，模糊又帶著古舊的照相館濾鏡。畫面中心是一位眉清目秀的男人，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和白千灣有幾分相似。

小康王沉默了幾秒，他像是被人毆打過，一臉很疼的表情，又篤定道：&ldo;沒有見過。&rdo;

&ldo;那就算了吧。&rdo;白千灣倒也沒什麼失望的情緒，只是把手機收回去了。

&ldo;你不是通靈師嗎?把他召喚出來就是了，&rdo;小康王說，&ldo;這人是你父親吧?&rdo;

&ldo;我不確定他死了沒有。&rdo;

小康王點點頭。

在確定人死了之前是不能通靈的，據說因為這樣對活人不太好。這就跟不能用紅筆寫活人的名字一樣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雖然他並不知道，白千灣先前已經通靈了很多遍了。

兩人做了約定，開始各做各的。小康王再次盤腿坐在地板上修煉，房間裡瀰漫著死老鼠腐爛的氣息。白千灣被燻得頭暈眼花、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他勉強在桌上開啟了膝上型電腦。

其實開了電腦也沒什麼作用。

他只是想轉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白騁這個人已經失蹤了九年多，自2133年失去音訊。所以關於宋闌的事情，白千灣完全能理解宋弄墨的體會，失蹤多年沒有出現過，剩下的人只會漸漸覺得對方已經死了。

當然，宋闌與宋弄墨父子相談，想必生前他們的關係還不錯，這和白騁父子不太相同。

&ldo;我最近的記憶力好像又死而復生了?&rdo;託著腮，他仔細地回想著關於童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