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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灣忽然覺得餓了，忙不迭把視線投向了別的地方。

&ldo;去洗澡吧，很晚了，早點睡覺。&rdo;宋弄墨說著，口吻清晰，語速不緊不慢。

&ldo;……&rdo;

為什麼他看起來好像突然酒醒了?

洗完澡，白千灣發現宋弄墨坐在桌邊抽著煙，煙霧在檯燈的暖光下一團一團地飄散著。昏暗的光線裡，宋弄墨那雙光亮的眼睛靜靜凝視著他，因為酒精和光影顯得專注而多情。

&ldo;你真不去樓上套房睡嗎?&rdo;

&ldo;太麻煩了。&rdo;

白千灣也不想管他了，他扒了身上的浴袍，彎腰把燈關了：&ldo;睡了哦。&rdo;

一陣窸窸窣窣之後，身邊的床榻上隱約多了個人影。床還算大，白千灣側著睡，倒也不擠。按照慣例，他先開啟手機上了一會兒網。

他最近在微信關注了&ldo;恐怖直播&rdo;的公眾號，每個月網站都會在公眾號上公佈主播排行榜，當然，這種排行榜是很水的，全靠粉絲拿錢砸，其實沒什麼意義。神奇的是，一共沒開過幾次直播的白千灣從他進入&ldo;恐怖直播&rdo;網站的那個月排名就高居榜首，當然，完全是依仗他那位皮卡丘金主的愛和錢，他才得以力壓群雄。

&ldo;真有錢。&rdo;白千灣喃喃道。

&ldo;什麼?&rdo;宋弄墨的聲音從右側飄入耳朵。

&ldo;你還沒睡麼，就是我在一個網站直播，有個人一直給我打錢誒，說不定是我哪個客戶吧?好有錢啊。&rdo;

&ldo;說明他喜歡你。&rdo;

&ldo;喜歡?&rdo;白千灣笑了，&ldo;也許吧，就是粉絲對明星的感情嘛?&rdo;

&ldo;這個粉絲是男的女的?&rdo;宋弄墨又問。

&ldo;男的吧?我不確定，看帳號資料是個男孩子。&rdo;

&ldo;你女朋友不會介意嗎，有這麼熱情的男粉絲。&rdo;

&ldo;我沒女朋友啊。&rdo;

明亮的手機燈下，白千灣目不轉睛地翻閱著網站首頁的直播間，螢幕上時不時冒出幾隻鬼臉來。宋弄墨看了看螢幕，又轉到他身上。

他在白千灣後背的淤青和舊疤痕上摸了一下。白千灣上半身什麼也沒穿，面板滑得像泡過牛奶。

&ldo;還疼嗎?&rdo;

&ldo;你不碰就不疼。&rdo;

&ldo;當時酒勁上頭，我……&rdo;

&ldo;沒事兒。&rdo;白千灣無所謂地說著，手裡吧嗒吧嗒地按著手機。

宋弄墨又問：&ldo;現在幾點了?&rdo;

&ldo;嗯……零點五分，&rdo;白千灣關了手機，&ldo;好晚了，早點睡吧。&rdo;

他剛剛闔上眼睛，倏忽聽見身邊的男人沉靜的嗓音：&ldo;白千灣，二十四歲生日快樂。&rdo;

&ldo;什麼?&rdo;白千灣驚訝地張開眼，他差點從床上蹦起來，&ldo;生日?&rdo;

&ldo;今天你生日……&rdo;漆黑之中，宋弄墨的聲音很無奈，&ldo;你連這個也忘了嗎?&rdo;

&ldo;……真忘了。&rdo;

好像這麼多年來，他就沒正經過過生日，平常也沒注意過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