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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啊，&rdo;白千灣在電子選單上下了單，雖然她心不在焉，意有所指的也顯然不是白千灣，但對她說的話他倒是也有同樣的體會，&ldo;就在剛才，我在校園故地重遊的時候想起來很多事。先前在與以往的同學見面時也有這樣的感覺，很久之前的故人……&rdo;

&ldo;時光能回到從前就好了，&rdo;鋼琴老師忽地掩嘴一笑，&ldo;抱歉，好像跑題了。你是2132級的學生吧?&rdo;

&ldo;對，老師記性真好。&rdo;

&ldo;你那一屆的音樂鑑賞課也是我教的呢，你也是選了這門課吧。因為男生們很少，又加上……那件事，我才留下了關於你的印象。&rdo;鋼琴老師說，&ldo;當時課上的男生數量一隻手能數得過來，除了後來去世了的萬久，就是你，還有一個高個子的男生吧。&rdo;

萬久，也就是死在音樂教室裡的男生。那隻斷頭的鬼魂。

鋼琴老師陷入回憶裡：&ldo;萬久是個很有才華的學生，他很擅長鋼琴，時常在課後和放學時來琴房與我一起練習四指連彈。我與萬久也很熟稔。因此，他死後我也曾被警方詢問過關於他的事情。&rdo;

&ldo;萬久是怎麼死的?&rdo;白千灣問。

&ldo;他是在鋼琴教室利用鋼絲上吊身亡的，恰好當時音樂教室更換吊燈，屋內放了一把人字梯，借用這樣的攀登工具，他把一圈圈鋼絲掛在高高的吊燈上‐‐期間鋼絲斷裂了無數根，所以他其實是被鋼絲割斷氣管和動脈而死的。最後由於鋼絲盡數折斷的緣故，身體也被摔在了地上，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散落著許多鋼絲。&rdo;鋼琴老師語氣平緩地陳述著，她的證言十分詳細，也許她本人就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吧。

白千灣沒有立即回答。鋼琴老師又說了下去：&ldo;時間是2133年的9月28號夜裡。後來這件事情被定性為自殺，表面看起來也似乎就是這樣，可我知道，萬久一定不是自盡而死的，其他兩位學生的死我不清楚，可警察找到我時，我告訴他們，萬久一定不是自殺，九年之後我仍然堅持這樣的看法。&rdo;

她從咖啡杯裡抬頭，眼神堅毅，彷彿這些年的疑問一直由結實有力的東西支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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