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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說出來的話，感覺更糟糕了。

叮鈴。

一聲鈴聲忽然在宋弄墨手裡響了起來。

他瞥了呆滯的白千灣一眼，接了電話：&ldo;餵?&rdo;

幾秒之後，他的神情倏忽平靜了起來。

第12章 第 12 章

12

&ldo;剛剛在白千灣電腦裡發現了電腦攝像頭錄下的影片，剛好是927案發時間內的。他有不在場證明。似乎是因為攝像頭程式自動開啟了，整整錄了一個晚上。好啦，估計暫時不用帶他回警局審問了，不過還得繼續觀察他‐‐餵?你有在聽嗎?&rdo;

&ldo;有，瞭解了。&rdo;宋弄墨掛了電話。

白千灣緊張兮兮的模樣好像受驚的兔子。

神秘又狡黠的白色野兔，從來無人知曉他躲在哪個洞窟。

然而，他不是927案件的兇手。

宋弄墨和同事對視了一眼，兩人到病房外交談。確認了訊息無誤之後，對方先回了警局。

他回到病房，望向瞭如坐針氈的白千灣：&ldo;沒事了，你繼續休息吧。&rdo;

&ldo;什麼?&rdo;白千灣緊繃的神經有了崩斷的脆響。像是有人把刀子掛在頭頂上，叫他寢食難安了一陣子，現在卻突然說是個玩笑。

接著，他又聽見宋弄墨倘然自若地解釋：&ldo;剛才的事情很抱歉，不好意思。&rdo;

&ldo;……&rdo;

靠。

怎麼感覺差點被詐了!幸好沒說出來。

白千灣按著胸口喘氣，臉上浮起一層姍姍來遲的血色：&ldo;你嚇死我了。&rdo;

&ldo;我不是，我真的不是食人魔，&rdo;他長長地嘆氣，有種大難不死的錯覺，&ldo;我不會吃他們的肉的。&rdo;

&ldo;嗯?&rdo;宋弄墨重新被他的用詞吸引了，他的黑眸抬起，像一雙冰冷的瑪瑙珠。

&ldo;……就是說，我不可能是食人魔。&rdo;

他低下腦袋，棕黑的短髮也耷拉下去，眼神在宋弄墨交疊的手指上徘徊。

宋弄墨知道白千灣這個古怪癖好，他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盯著宋弄墨的手，理由是&ldo;真好看&rdo;。

關於白千墨的零星高中回憶一下子湧上心頭。

白家父子的消失、命案、食人族……

他臉上的情緒轉瞬即逝：&ldo;兩個問題。一，&l;食人族&r;是什麼意思，不準瞞我;二，為什麼九年來都沒有聯絡我?&rdo;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白千灣的中毒電腦飛速地運轉著，三秒後，他艱難答道：&ldo;女鬼大概覺得我是食人族。&rdo;

宋弄墨皺起眉，將信將疑的模樣：&ldo;因為你發的微博?&rdo;

&ldo;……大概?&rdo;

天啊，他到底什麼時候發過那種微博?為什麼完全沒有印象!

再說了，那種微博除非附帶&ldo;人肉&rdo;的照片，否則誰會當真啊，根本就是玩笑吧。如果食人魔這麼容易就相信了，那他根本就是個傻瓜。總得有別的什麼附加條件吧?何況，食人魔怎麼會注意到九年前的微博?

&ldo;第二個呢?&rdo;宋弄墨忽然身體前傾，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幾厘米，他的臉倏然靠近了，白千灣甚至能看清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上睫毛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