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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立刻否認了，&ldo;不可能，我跟你同年同月生。&rdo;

&ldo;我還以為我得叫你哥哥。&rdo;談越疑雲滿腹，&ldo;我倆誰大一點?&rdo;

司徒連談越的生日、學校、父母都查得清清楚楚，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他甚至開始懷疑室友的情詩與單戀司徒也早已耳聞了。

&ldo;我比你早出生十幾天，&rdo;司徒在煙盒裡摸出一根煙，就著火點上了，&ldo;剛才說了，這些都是我的猜想而已，人死如燈滅，當事人全都在同一年去世了，活下來的只有不記事的你和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和盤恩的關係。&rdo;

談越不贊一詞。

無論是嚴妮出軌、他非談克笙、嚴妮任何一人的孩子，或者生父盤恩身死他才被託付給談夫婦……這些身世，都不是他願意接受的。

這些照片似乎也沒那麼簡單。

某個塵封秘密的痕跡藏在司徒的房間，且不論其中無從考究的血緣關係，1992年眉鎮的秋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活神、盤恩、談克笙和嚴妮全都接二連三地亡故了……活下來的只有兩個不滿周歲的嬰兒。

追逐這死無對證事件的人正是司徒。他為什麼如此關心談夫婦和他們的遺孤?甚至連和談越長得相像的盤恩的死也被他舊案重提。上一任活神、司徒的母親又和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真的是正常亡故的嗎?

談越於是問：&ldo;你收集這些東西，是在調查他們的死?&rdo;

&ldo;是，我查過了，起因是活神的死，&rdo;司徒坦然說，&ldo;她的確是死於吸毒過量，再查下去，盤恩是跳河自殺的，之後，談夫婦墜崖身亡了。至於談克笙和嚴妮的孩子長大後為何與盤恩這樣相似，再沒有人知道了。&rdo;

&ldo;為什麼自殺?&rdo;談越抓住了一個熟悉的詞。

&ldo;誰知道。你又為什麼自殺?&rdo;

問題又回到了談越身上。

談越為什麼自殺?

的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ldo;……好吧。&rdo;

談越斷了刨根問底的念想。他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又被釘在了客棧裡，幾十年前盤恩的死因他決計是弄不清楚的，事實上除了談夫婦之外的死因說得上澄明之外，其他人的情況不過都是來源於司徒的口述，真假難以辨別。司徒是不是又隱瞞了什麼?

片刻後談越煩躁了起來：&ldo;不要再說這些事了吧，再說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rdo;

屋子裡沉寂了半晌，他聽見司徒鬆了口氣，很輕很輕，似乎談越的態度令他如釋重負。

因為這張照片和彼此不清不楚的問答，懷疑的荒野上，談越的疑惑像野草一樣瘋長。兩個平常都是臉上一潭死水的人此刻又互相丟失了表情。

&ldo;照片你想要就拿走吧。&rdo;在談越的注視下，司徒回了神，他把照片放在桌上，又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他若無其事，像往常那般囑咐：&ldo;我晚上才回來，葬禮可能要很久，不用等我吃飯了。&rdo;

&ldo;開車嗎?開車去吧，挺遠的。&rdo;談越也回答得很普通。

司徒離開之後，談越把照片復歸原位，他對這些舊物其實沒有太大興趣，正如司徒所說，人死如燈滅，他留著這些東西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給司徒留個念想。

眉鎮白天的旅客算不上少了，也許是接近假期的緣故，比之前多了一些。從視窗望出去，客棧剛好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