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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羅母進去後，他轉身對站在一旁同樣開門的塗海燕說：&ldo;你先睡，我一會兒過來。&rdo;

塗海燕默了默，說：&ldo;還是別過來了吧，你媽她……&rdo;

&ldo;我房裡只有一張床，你讓我睡哪兒？&rdo;

塗海燕一聽，沒話說了，大冬天的不至於讓他睡沙發吧。

塗海燕默默地開門進屋，關大門時沒有落鎖。

羅成進屋後，他媽早就坐在桌前等著他了，&ldo;阿成，你坐，媽有話對你說。&rdo;

羅成拉了個凳子坐他媽邊上，兩條長長的胳膊撐在膝蓋上，一副準備和她促膝長談的模樣。

&ldo;阿成，媽不喜歡她，你能不能不和她談了？&rdo;

羅成微微抬起頭，雅白的燈光從頭頂瀉下，映襯他明亮漆黑的雙眼，他沉默許久，羅母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聽他開口說：&ldo;媽，我不能。&rdo;

羅母撇過臉，沉沉呼吸，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眼圈泛紅：&ldo;你這樣的條件談誰不好？剛剛那個姓陳的姑娘就不錯，人家對你挺上心的，還是大學生……&rdo;

&ldo;媽，你別說了。&rdo;羅成站起身，看著外面，&ldo;海燕是我看上的女人，別人再好，不是她就沒用。&rdo;

羅母也站了起來，情緒有點激動，&ldo;放著那麼多黃花大閨女不要，你為啥就要娶一個二婚女人？你……&rdo;羅母將話在嗓子裡過了一遍，最終還是說，&ldo;你可別忘了……&rdo;

夜很靜，明明不是很晚，可是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彷彿一瞬間，世界都靜止了一樣。

羅母一臉肅然，這時候，羅成突然打破沉靜：&ldo;我沒忘‐‐可是媽，我不信命。&rdo;

羅母撇過臉，不過眨眼間，滾燙的液體自臉頰滑落。

母子兩相對無聲，誰也不曾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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