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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默默地望著她，過了會兒說：&ldo;沒什麼，習慣了。&rdo;

這話讓塗海燕莫名覺得心酸，他是對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耿耿於懷嗎？說實在的，塗海燕現在的心裡有些懊惱，就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一樣。

但抱歉的話已經說了，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悔意，所以她垂著臉，有些不知所措。

&ldo;塗海燕，你的戒備心別太大。&rdo;說完勾下腦袋，霸道地在她唇上吮了一口，然後貼著她的唇瓣說，&ldo;命運的安排，你和我，誰都逃不過。&rdo;

那晚塗海燕沒有做飯，她在羅成離開後也出了門，找吳雲慧去了。

餐廳清幽的包廂內，塗海燕一手拄著臉，一手握著筷子在自己面前的盤子裡有一下沒一下地亂戳著。

心裡實在太亂了，因為羅成的那兩句話，她發現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特別是最後一句，簡直像一個詛咒在她心頭徘徊不去。

如果說之前這個男人給她留下的只是粗狂野性的一面，那麼今天，她則感覺他突然變得神秘起來，好像雲層遮住了月亮，只留下朦朧的暗影。

吳雲慧早就看了她半天，覺得今天的塗海燕完全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失魂落魄。

&ldo;海燕，你完了。&rdo;吳雲慧毫不留情地打擊塗海燕，&ldo;你看看你這副茶飯不思的模樣，魂兒都叫人勾走了呢。&rdo;

&ldo;胡說什麼？&rdo;塗海燕不認同她的話，自己這個樣子並不是因為被那人勾走了魂魄，她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去理解他那句話。

&ldo;慧慧，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什麼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啊，要跟你好的意思唄。&rdo;

塗海燕沉默，過了會兒，搖了搖頭。&ldo;我總覺得他是有所指，不是我們理解的那個意思。&rdo;

吳雲慧歪著腦袋，覺得今天的塗海燕還可以用另外兩個字形容：深沉。

敲了敲盤子，吳雲慧說：&ldo;為什麼？為什麼你覺得不是？&rdo;

&ldo;直覺。&rdo;塗海燕回答她兩個字。

&ldo;你想多了吧。&rdo;吳雲慧說。

塗海燕沒有再回答。

她沒有辦法告訴吳雲慧，這樣一句話從羅成的嘴裡說出來，就不能簡單地當做一句誓言去理解。

因為，那不是個會說誓言的男人。

這之後，塗海燕又是兩天沒見到羅成。

現在她心裡感覺，那男人好像一隻欲擒故縱的手，每一次佔她一頓便宜之後就消失個幾天，好像在給彼此時間沉靜，等到差不多要忘了，他就會再次出現。

塗海燕的想法在見到她鄰居的時候再一次得到證實。

午飯後，她教跳舞的那幾個學生來到大院裡。基本動作塗海燕已經教完了，過兩天就該彩排，這幾個孩子這是最後一天來跳給她看。

手機裡播放著舞蹈歌曲，年輕的女孩子隨意地舒展身姿，院子裡的幾個女人站在一邊圍觀。

&ldo;嗯，動作基本就是這些了，這個地方要注意一點。&rdo;塗海燕說著示範了一下，&ldo;手掌開啟時，動作一定要做到位，像這樣，這樣，明白了嗎？&rdo;

幾個學生點點頭，過了會兒又有人提議，&ldo;塗老師，要不您帶著我們一起跳一次吧。&rdo;

其他人立刻附和，連圍觀的群眾都跟著起鬨。

金盃車像往常一樣開進大院的時候，根本沒料到大院中央會有人佔據地盤，好在司機技術過硬，在拐過彎的時候踩死了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