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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老幹部培養成從小三道扛的小幹部。

「咱爸咱媽是幹嘛的？」這往長遠打算的勁頭，連爸媽都叫上了。

沈之渝見她不願睡，索性拿起果籃裡一個蘋果削皮：「一個寫書的，一個開公司的。你要是願意，過年可以去見見他們。」

「當然願意，我要去感謝他們。」

沈之渝正聚精會神地削蘋果，問道：「感謝什麼？」

「感謝他們生了一個你，特別特別好的一個你。」

削蘋果的人彎了彎唇：「哪好了？成天罵你，都被你攆走過好幾次。」

「哪裡都好。我說不上來的好，就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好。」衛萊頓了頓，垂眸看了眼她削好了的蘋果，「就是手有點笨。」

沈之渝遞過去的蘋果又收了回來，咬進嘴裡：「那你別吃了。」

「我想吃。」

「說誰手笨呢，不給。」

……

幼稚。

傲嬌！

見著女朋友氣鼓鼓的模樣，沈之渝扔了果核，又拿起一個蘋果：「你就成天拿著這事兒茬我，我以後閒了我就學做菜，看看床上床下究竟誰手笨。」

衛萊：「……」

喂，床上的手笨跟床下的手笨是一回事嗎？

沈之渝眼底裡閃過些許的慰藉，幾不可聞地說了句：「真的，只要還有以後就好。」

她現在想想就心有餘悸，如果沒人推開那個男人，刀子就會沒入進去扎得更深，如果現場沒有醫療隊，止血不及時的話，說不定送進醫院就晚了。

太可怕了，是什麼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祁俊凌晨快一點的時候來了訊息，說襲擊衛萊的男人是遲微的粉絲。因遲微的離世而深受刺激，想報復一切證實的、未經證實的傷害過遲微的人。既包括了此前論壇裡謠言的插足遲顧二人感情的衛萊，更包括了顧清池。

這個男人還買了今天晚上飛去燕城的機票，大概是想對顧清池不利。因為刀子沒切切實實捅進去，不確認衛萊死之前他不想走。

第47章

跨了年便是元旦。

衛萊算是第一次在醫院渡過元旦假期，躺在床上養傷什麼都不能做，非常無聊。開著電視當做背景音樂，沈之渝中午買飯過來的時候電視臺突然插播了一條本地新聞——

「跨年之夜我市人民體育館突發一起惡性事件，一名持刀男子意圖刺殺參加某衛視跨年演唱會的女藝人。詳情請看本臺記者帶來的報導……」

沈之渝側臉過去盯著電視螢幕，影片背景是晚上的醫院大樓門口，記者拿著話筒在敘述事情的相關經過，隨著敘述的深入，切換了一些畫面，大多是微博上網友慌亂之中拍攝的現場照片，末尾的時候放了一張獨家照片。

不知道從什麼渠道獲取的，一件被扔在瓷磚上面，染了好多血的淡藍色扎繩襯衫。

只匆匆一眼瞥見，雙眼就被人蒙上了，衛萊輕聲說道：「別看了。」

她的身體傷了元氣，聲音分外喑啞，但是語氣又很溫柔。沈之渝覺得自己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特別脆弱，一面不讓自己去想當時的場景，一面又剋制不了地去腦補刀是什麼模樣的、她又流了多少血……

去過警局，見過歹徒，透過筆錄瞭解了一些情況，又在微博上看見了現場圖片。知道的、不知道的、一知半解的細節逐步地被完善。

她從來都沒有過類似害怕這樣的情緒，眼下它猶如蟄伏了一個長達三十年的冬季，春雷陣陣的時候又猛然千軍萬馬地朝她奔襲而來，擊潰了她全部的冷靜和理智。

男人雖然被逮捕了，也會按照相關法律接受懲罰，但是遲微的粉絲千千萬，誤會不解除的話，誰敢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