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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去就成。」黎週週說。
黎大不放心,他家週週前腳去馬家院子,這人上吊了,別到時候沒了命,隔壁男人氣急拿著他家週週撒氣。
因此鎖了院門,一塊跟了過去。
鄰裡鄰居的都幫著跟了過去,好在醫館不遠,趕車有片刻到了。之後就是一團麻亂,馬家男人連錢都沒帶,還是黎週週給墊的,但這錢也不是他的,而是馬嫂子給他的。
好在發現的及時,人性命是救回來了,就是馬嫂子脖子勒痕嚴重,一道的紅腫,大夫說傷了嗓子先別開口說話,馬嫂子坐在那兒一臉的死相,暮氣沉沉,一動不動,連眼珠子都不帶轉動的,聽了就跟沒聽一樣。
馬家男人抱著哭,翻來覆去還是那兩句,咋想不開咋就要上吊是我對不住你。
黎大知道人沒事已經趕車回去了,院子裡還有一灘活沒做。黎週週是要把話說清楚,不然傳出去不好,就說:「早上我在院子裡忙活,馬嫂子來我家拿了半兩銀子,就是我剛給的藥錢,馬嫂子說來賠不是,昨個抓破了鄭秀才的衣裳勞煩我相公,把這半兩銀子給了鄭秀才。」
原來是這麼回事,就說大早上的黎週週咋進了馬家院子。
「馬嫂子說話時人神情不對勁,說完放了銀子就回去了,我越想越覺得拿著半兩銀子不好,衣服買新的還是縫補,都是鄭大哥和馬嫂子兩人該說道的,就拿了銀子想還回去。」
馬嫂子神色恍恍惚惚的回到家,院門都忘了拴。
黎週週進去在院子喊馬嫂子,不好直接進,「就聽哐當一聲,窗戶紙透著馬嫂子的身影,我就衝進去了。」
就這麼簡單一回事,昨天巷子口馬嫂子和鄭秀才撕扯大傢伙都瞧見了,鄭秀才帽子都被撕掉了,衣裳好像是破了。馬嫂子這人平日裡細發節省,一文錢恨不得掰一半花,可沒想到早上這麼大方竟給了半兩銀子。
「……這有什麼,她想死了,不想虧欠誰了。」周氏說。
說到虧欠二字,馬家男人哭聲停了一下,而後抱著媳婦兒哭的更大聲:「是我對不住你,是我虧欠了你,一直讓你擔著壞名聲。」
「那次從你孃家回來,遇到了歹人,是我捨不得銀錢,不想給他錢,才讓他近了身扭打了起來,要不是你一直喊,叫來了人,嚇得那人跑了……」馬家男人哭哭啼啼的說了起來。
大傢伙一聽便知道說的是啥事,馬嫂子一直說是男人為了救她才壞了身子生不了,如今一聽,當初歹人只要銀錢,馬嫂子說給了,可男人不聽捨不得,才發生鬥毆壞了身子。
可男人要面子啊,生不了傷了根,不得扯個大旗遮擋住——為了救媳婦才壞的,聽起來是個男人。馬嫂子也自責,都是去她孃家,因為才成婚第一個年頭,她捨不得早早回,想著路也不遠,耽擱到了天黑。
結果沒成想遇到了歹人。
這一出事,馬家人先是怪歹人恨歹人,可日子長了,大兒子壞了身子生不了娃娃,無法傳宗接代,這在村裡受人恥笑,爹孃抬不起臉,慢慢的恨的歹人就成了怪兒媳。
要不是兒媳婦遲遲耽誤不回來,路上也遇不到歹人。
要不是兒子為了護著兒媳婦,也不可能傷了根。
不找個由頭怪罪,那心裡憋悶的火發哪裡去。
可壞了根的是自家兒子,就算休了大兒媳婦,另娶一位還是沒孩子。馬家便在這中矛盾中,捏著鼻子認了,認是認了,馬嫂子婆母不痛快,平日裡挑三揀四整日磋磨大兒媳。
馬嫂子自責一股腦的苦果全都咽進肚子裡,好在真實情況男人也知道,便護著媳婦說兩人去府縣做買賣營生,後來拿了銀錢回去,馬家爹孃才高興起來,再後來就是商量供大了麼兒,以後抱了老小家的孩子給大房。
本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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