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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能說出來的事情嗎？

經紀人不斷觀察四周，如果這個時候有個狗仔，那他們所有人就都完蛋了。

幸虧，也許上天還是眷顧他們，這裡附近很安靜。

不要說媒體，連陌生人都沒有。

見宣鶯不說話，裴雪明眼睛漸漸濕潤，「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恨我？」

宣鶯忍不住默默後退一步。

她有點怕裴雪明會不會太激動撲上來。

宣鶯不介意被撲，但按照她估計，裴雪明穿著這麼高的高跟鞋，絕對會在撲的過程中撲街。

萬一裴雪明碰瓷她呢？

宣鶯謹慎再退了一步，再詫異地說：「我為什麼要恨你？」

連那個傻逼富二代宣鶯都不恨，更何況一個同行？

恨一個人，那得消耗多少情感？

宣鶯：「無論你團隊做了什麼，只要不違反公序良俗，那我覺得，這都很正常。」

裴雪明瞪大雙眼，「你，真的不恨我？」

宣鶯認真地陳述了自己的個人感受，再次強調自己絕對沒有對裴雪明有任何恨意，並且透過列資料舉例子等多種方法論證自己並不介意裴雪明團隊用任何不正當手段攫取資源……

在裴雪明表情越來越放鬆的時候，宣鶯還笑著來了句。

「更何況，你們團隊什麼時候成功過？」

「不過就是徒添笑話。」

「失敗者上切碎的不辛酸，成功者又怎麼會雪上加霜嘲笑你們？」

宣鶯義正辭嚴，「我們團隊不是那種團隊，你不要汙衊我們。」

裴雪明：？？

你他媽這真的不是在暗中報復嗎？

這像是人說的話嗎？

裴雪明只感覺被插了無數刀。

最可怕的是，宣鶯說得還真他媽的都是事實。裴雪明他們團隊可不就是像個猴兒般上跳下竄還一無所獲嗎？

圈子裡知情點的人早就把他們當成笑話。

困擾裴雪明許久的友情問題終於被解決了，但是她突然覺得，這個友情不要也算了。

裴雪明僵著臉：「哦，那就好。」

「只要你願意，我們還是好朋友嘛，」宣鶯笑著說，「再見，我的摯友，我要走了。」

這回是真的走了。

宣鶯一行人走得瀟灑。

留下裴雪明在夜風中蕭瑟懷疑人生。

她經紀人默默走過來，「走了，我們也回去了。」

裴雪明：「哥，你剛剛聽到她說什麼了嗎？」

經紀人：「……我可以說我沒聽到嗎？」

太慘了，簡直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這種背刺別人，結果別人毫不在意的感覺真的是聞者傷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一次都沒成功！

兩人面面相窺，突然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悲從中來。

經紀人：「雪明……」

裴雪明：「哥……」

兩人突然抱頭痛哭。

其他工作人員：？？

這是瘋了兩個？

等遠離了裴雪明後，小助理還在叨叨唸念。

「那個裴雪明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竟然好意思說自己乾的那些噁心的事兒？要不要臉？」

「而且好說我們鶯鶯恨她？她配嗎？！」

「竟然最後還想強迫我們宣鶯原諒她，不要臉！」

聽著這些話，宣鶯一直面帶笑容，什麼都沒說。

小助理恨鐵不成鋼，「鶯鶯，你就是太好心了！」

小助理甚至開始憂愁，自己的姐姐這麼善良，以後在娛樂圈怎麼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