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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讓你受委屈。從前也不行，那些讓你受委屈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裴耀南看著莫妍的眼睛回答她，「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阿南，以前真的是因為我沒有那麼多能力。」莫妍眼睛裡帶了幾分無助。「我產後抑鬱，只有星辰在我身邊陪著我，那段時間我的日子不好過。」

「可是我想把孩子生下來，一直都是我的選擇。」莫妍酒過三巡，神志有些不清晰了。

「我從來都沒有怪你啊，生一個孩子這些年受了點兒苦又怎麼樣呢？當你如果沒有你，我恐怕已經死了。」

莫言的聲音裡帶著些哭腔，她的眼淚就這樣順著眼瞼流了下來。

「我是怕，我是怕因為我產後抑鬱，咱們的孩子也跟著我有抑鬱症。」莫妍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無助。「阿耀和你在一起之前，他從來不這樣活潑的。」

「他不愛說話的，也是因為我之前工作忙，沒時間陪他」莫妍說著深吸一口氣。「你知道嗎？之前阿耀發高燒，生病的時候嘴裡喊媽媽，他問我自己的爸爸是誰……」

「我心裡五味雜糧，但是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莫妍微微搖頭，「你知道我的手傷了，再也不能當醫生了，又帶著個孩子，過了這麼多年擔心媽媽的生活。」

「我知道你不好過。」裴耀南眼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難道你就好過嗎？」莫妍緊緊的握著裴耀南的手腕。「你受傷之後做康復訓練，這麼多年為了不讓院界巡迴停止你尋找我，你做的努力又何嘗比我少了？」

他們兩個為了再次重逢彼此都受過太多苦。或許這就是老天有眼，給了他們再次重逢的機會。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莫妍伸出手臂與身邊的男人相擁。「我都知道。可是這些，你根本就不用愧疚。」

裴耀南看著莫妍的眼睛，眼底帶著幾分傷神。

「我剛剛不說就是為了不想讓你愧疚，我不說，又怕你一直和我冷戰。」莫妍就這些話說了出去，心裡頓時輕鬆了幾分。「我現在說了，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你不要有愧疚的心思。」

裴耀南只是用心疼的眼神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

他怎麼可能不心疼？怎麼可能不愧疚？

「我們之間有愛就好了！」莫妍聲音比平常高了幾分，似乎像是在喊著說出了這句話，她握著時候也酒瓶抵在裴耀南的胸膛之上。

裴耀南一時之間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攬住了女人的後頸深吻下去。

來勢洶洶的吻就這樣包裹著莫妍，兩人唇齒之間都是紅酒的清香，女人眼神之中的淚水淺淺劃過。這一秒，應該是幸福的淚水吧。

窗外是燈火闌珊，窗內溫度逐漸上升，光照之下重疊的身影，女人那漂亮的眼睛之中帶著幾抹淚水，男人聲音低沉有力，給她十足的安全感。

「之前欠你的，以後都還你。」裴耀南親吻著她的臉頰，宛若冰川融化進深海那般溫柔。

從前的朋友男雖然是個花花公子的形象，為了做表象情話也沒少說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和莫妍說過一句。

對於莫妍，他只說實話。他說話算話，以後一定會加倍補償之前幾年的遺憾。

對，莫言剛剛說不讓他愧疚，他便用遺憾這個詞來形容。之前幾年對莫妍的虧欠。

……

這邊，已經晚上十點了，但是慕阿九還是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等著人。

「今天就先到這裡，所有人把之前的實驗結果回去都整一遍。」終於那熟悉的男聲從門內傳了出來，慕阿九連忙站起身小跑了過去。

「小學妹，你又來啦？」之前的那個男生又主動和慕阿九說話。

「嗯，少霆哥，你終於忙完了！」慕阿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