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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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實話,柴束薪從頭到腳都透著冷淡,大概是家教很好的緣故,並不讓人覺得冒犯,但確實是個禮貌而疏離的模樣,眉眼生涼。
「你少給人找點麻煩。」松問童道:「藥家是七家中最入世的一支,他身為家主忙得很,也就你天天吃飽了撐著去添亂。」
「我就見過他三回好吧?怎麼就成添亂了?」木葛生挑眉,「我可是從老三那裡聽說了,你當年剛被師父收養,沒少和他打架,據說還被揍掉了乳牙。」
「去你媽的,你怎麼不說我把他打得半月下不來床?」松問童灌了一大口酒,「那時候我媽剛死,我煩得很,整個銀杏書齋沒我沒打過的人。」
松問童的母親是上代墨子,是位快意恩仇的性情中人,當年行走江湖時愛上了關山月的花魁娘子,奈何心上人紅顏薄命。木葛生聽師父說過,當初花魁去世,上代墨子單刀闖酆都,踩著陰司大堂的公案要判官放人,攪得整個冥府上下不得安寧。烏子虛的爹去勸架,結果被一腳踹回陽間。
後來多方斡旋,總算折中找了個法子,陰司特許花魁在奈何橋頭停留五年,而上代墨子則要留下後人,繼承墨家一脈。待新墨子五歲時,兩人可一道投胎,結緣來生。
「五歲那年我去送她,看見她媳婦兒坐在橋頭彈琵琶。」松問童道:「她扔了刀,提著裙子跑過去,整座奈何橋的人都在看她倆。」
「一開始我挺瞧不起我媽的,覺得她沒種,為了一女人要死要活。」松問童抓了抓頭,「但當初我抱著刀站在那兒,我也看呆了,覺得能把這麼美的人娶回家,不愧是我媽。」
「不愧是伯母,不愧是你。」木葛生聽得笑噴:「我聽大師兄說,你當初剛來書齋,天天找人打架,還拿刀把他的書桌劈了當柴燒。」
上代墨子去世前將松問童託付給銀杏齋主照顧,墨家血脈稀薄,家風奇異,素來不置家產,只有一把舐紅刀歷代相傳。
「那時候我太鬧騰,大哥實在沒法,就拜託柴束薪給我下藥,但他下的分量不夠,被我發覺,我倆打了一架。之後先生收了我的刀,讓我把我媽留下來的東西學透了,再去找他拿。」
「結果我十歲來書齋的時候,你已經拿著刀在殺豬了。」木葛生笑道:「行啊老二,那年你才十二吧?七年就學有所成,怎麼辦到的?」
「先生教的好。」
「師父是天運算元,怎麼教你墨家的東西?」
「先生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去了一趟蓬萊。蓬萊劍閣有鑄劍宗師,得前輩指點,我學的很快。」
「你還去過蓬萊?」木葛生來了興趣,「怎麼樣,好玩不?」
「規矩太多,有次我殺了一隻白鶴烤來吃,一堆童子追著我打。」松問童想起一事,「明天書齋有客造訪,似乎就來自蓬萊。」
「這倒不稀奇,師父的客人什麼樣的都有。」木葛生躺在房頂翻了個身,懶洋洋道:「你明天不是要下山麼?說不定來的是舊識,不見見?」
「沒興趣,那幫修士都是事兒精,見面就讓我賠他們的鶴。」
「一隻鶴而已,賠就賠唄。」
「三百年的靈鶴,你讓我去哪賠?我頂多賠他一隻三個月的鵝。」
「……那你還是下山躲債吧。」
第二日木葛生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打著呵欠路過水榭,忽然一愣,「師父?您今天不是有客?」
銀杏齋主坐在水邊,正在糊一把傘,「問童告訴你的?」
「對,他忙著躲債,昨兒半夜就匆匆下山了。」木葛生上前執了個請安禮,「您這是在糊傘?最近要下雨?」
「要立冬了,晚來天欲雪。」銀杏齋主道:「此傘不避雨,避雪。」
「避雪不避雨。」木葛生樂了,「師父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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