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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亦一身清淡的酒氣,醉得不厲害,但也不是完全酒醒的狀態。
乏了,伏在紀岑安身上趴著,倒對方懷裡靠著歇氣。
分不清哪個時候睡了一回, 大概是剛起霧那個點, 後來又醒了一次。南迦向下退了退, 不讓紀岑安好過, 濕潤的唇張合, 再給了這人一個變味兒的教訓,留下一抹深深的尺痕,讓紀岑安記住這次。
紀岑安到天亮了都沒怎麼閤眼,徹夜失眠。她仰躺著,朝向純白的天花板,感受到南迦動了動,也不再推拒南迦。虛虛抓起皺巴的淺灰床單,窸悉簌簌一陣輕響,布料相互摩擦幾下,紀岑安抬手,過一會兒還是撫著南迦的後頸,在其耳後無聲地揉按,勾住南迦,往自個兒身前壓近。
霧氣長久不散,接下來的大半天都在陰霾的氣候中度過。
昏暗不明的環境裡,她們整個上午都困在房間,關著的門就像是封印,老半天都解不開。
撒過氣了,理智回籠,雙方還是摟著。
薄薄的光影投射下來,屋裡充斥著一種熟悉的氛圍。
宛若舊時的延續,處在其中辨別不清現實和過去。
兩個人都直挺挺倒著,滋味複雜,沉浸很長時間,心神都恍了,一時半會兒不能歸位。
沒開冷氣捱到現在,紀岑安額角有汗,背後也有。南迦為之拂開粘臉上的碎發,呵氣如蘭,唇齒間還帶著很淡的酒味。
被子亂糟糟,一半墜落地上,一半還搭在南迦窄細的腰後。
頹敗的灰將她們裹裡頭,襯得各自的心緒無所遁形,有些藏起來的東西忽隱忽現。
南迦還攥著紀岑安,又不放開了。
胳膊使不上力氣,紀岑安也不會做什麼。晚上沒離開,眼下就聽之任之。
捏起這人的側臉往上對著自己,觸著她露在外面的肌膚劃一道,南迦眉眼下垂,已然平復了不少。
紀岑安揚揚下巴,拉出一條好看的脖頸曲線。
後面再閉上眼,一睜開就是日上三竿時分。
樓下,趙啟宏和眾幫傭早都起了,楊嬸也在這邊。
一行人大清早也不忙活,知道上面的兩位不會早起,因此也到了中午才做事。
昨夜那支藥膏丟床頭櫃上擺著,孤零零的。
南迦下床,可沒如往常一樣醒後就走,甚至門都沒出。
又給紀岑安上了次藥,再抹了一遍。
紀岑安坐起來,撿起快掉地上的睡袍披上——南迦穿過的,眼下就這麼一件遮身蔽體的衣物,沒別的選擇。
屋裡不算太亂,除了浴室和床上,其它地方也還行。
用不著喊人上來打掃。
分開了,各自都緩和下來。
紀岑安比南迦沉默。
昨夜的不清不楚沒個結果,也不會有。
藥膏還是涼涼的,抹上來就驀地一刺激。紀岑安坐在床頭,向後收收手,下唇微腫,鎖骨一片也不能入眼,看起來比菸頭燙傷還誇張。
徹底酒醒後的南迦比前一晚還強勢,更為沉靜,也更為冷厲。
紀岑安這回挺配合,上藥就支出胳膊,也不抗拒了。
白光一照,這一處恢復正常。
穿來的那身行頭報廢了,換成了嶄新的衣物。南迦扔一套家居服丟床上,之前在商場買的,這人能穿。
紀岑安接著,也不忸怩,全都換上。
總不能穿睡袍下去,其他人還在。
沒進浴室,就在房間裡換。
背過身朝另一邊,紀岑安兀自收拾。
南迦側眼看看,目光又從她背後的傷疤上經過。但不再是粗略瞥一下就收回視線,而是站在後邊盯著。
新買的上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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