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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四十多,阿沖和江添他們從警局回來,被警車送到家。
找不到孩子,阿沖神色灰敗,可未曾落一滴淚,崩潰發洩也不曾。她自始至終都繃著,即使偶爾嘴唇都在發顫,一句話都講不出來,但人還是能扛著。
——不到那一刻也不敢倒下。
江添半晚上都在自責,把事情歸咎到自己頭上。他在見到阿沖後就狠狠扇了自個兒兩個巴掌,覺得對不起阿沖,是他沒看好小宇才使得孩子丟了。
年紀大的親戚眼睛都哭得腫成了核桃,如同天塌了下來,好幾次站都站不穩。她就不應該關門,幹嘛非要趕時間弄那些,若是等阿沖回來再做,孩子保準還在家裡。
親戚悔得腸子都青了,懊惱到沒臉見阿沖她們。
阿沖沒怪他們,誰都不責備。
這種事能怪哪個,別人是過來幫忙的,歸根到底是她這個當媽的沒能力,拖累了大家。
場面死寂,隨著時間的往後推移,所有人的心都往下沉。
越久,越凶多吉少。
紀岑安和陳啟睿凌晨半左右回了次租房,看看阿沖與老媽,擔心她倆一時想不開,過後將江添喊出來繼續搜尋。
找不到也得找,只要沒有下落,那就不能停下。
幾個人連同警方,把周圍地區摸了個底朝天,整夜都沒敢懈怠一秒鐘。
警局也在網上發布了相關的尋人啟事,希望能有知情人士提供線索。
這一夜不知怎麼捱過來的,夏季悶熱,跑來跑去又累,紀岑安的手卻冰涼。無端端的,她記起了自己出車禍的那個夜晚。
翻倒的車輛,破碎的玻璃,疼痛,血腥味……她被困在裡面,喉嚨裡沒法兒出聲,意識模糊了,連打電話都辦不到……背上的血肉猶如被硬生生撕裂開了一道口子,座椅墊子都染上了殷紅。
走出北川街,靠在路邊的燈柱上,紀岑安摸出手機,撥通熟稔於心的號碼。接通了,囁嚅半晌,她對手機另一頭的那個說:「幫個忙。」
那邊已經知道了這裡的事,很早就清楚。
紀岑安低聲說:「如果還是找不到小宇,九點前帶我去見裴少陽。」
計劃永遠比不上人重要,紀岑安做了選擇,即使還不確定是否與裴少陽他們有關——可只要有一丁點機會,那她毫不猶豫就會拋下其中的一方——屬於南迦的這方。
這是必須,也是合理的偏向。
但凡有良心的正常人都該這麼選,她亦不例外。
可以理解,都在意料之中。
極其合乎情理,無可指摘。
對面默然聽著,一時沒聲,似是訊號延遲了般。
許久,像是確定了什麼,對方緩緩說:「可以。」
隨即,倏地結束通話電話。
未有半秒的遲疑。
第49章
一通致電時長不到半分鐘, 攏共三句話。
雙方都迅速利落,沒有異議。
南迦比紀岑安更沉著, 亦做到了先前的允諾。
不干涉這人的決定,由其抉擇。
儘管公正來講,紀岑安的行為算得上是出爾反爾,不私下商量就專斷獨行,壓根沒衡量個中的多方牽扯,忘乎了其他人的存在。
一場以利益至上的合作,本就不應摻雜私人化的情緒進去, 既然一方出於當下的處境打算中止, 由此避害,那另一方也只能及時止損,不做強求。
通話結束,沒再重撥一次。
灰白穿透天幕, 又一輪微光襲來,不起作用的路燈於這時自動關閉, 一下子失去明亮, 退出空曠深遠的巷道, 露出表面落灰的陳舊原樣。
紀岑安一會兒才回神,收起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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